林濮想象这甜腻的味道,更反胃了:“……亏你喝得下。
”
“回家还有一会时间呢。
”舒蒙说,“垫垫吧。
”
“没胃口。
”林濮放进了置放杯子的地方,叹了口气。
舒蒙没动,转过身去看他:“……你这么难受啊?”
“嗯。
”林濮说,“那具尸体……她像个活人,她还睁着眼看着我,如果她高度腐烂,血肉模糊的,我反而不会那么难受。
”
舒蒙把吸管插进入,吸了一口:“别想了,那就早点找到凶手吧。
”
他把手上的三下两下喝完,说道:“老魏那边下午也有消息了,丰谷山里的老板娘也卖过那个科技公司的基金。
现在基本就是这条串联线索了……这家科技公司因为诈骗被封后遣散,当时的老板也成了老赖在逃,现在也不知道逃在哪个角落。
”
林濮靠着座椅躺着:“我更在意的是,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上下家?……或是,都只是彼此不认识的中介。
”
“确实,既然都死了,我们该问谁?”舒蒙说。
“……”林濮眯了眯眼,“问活的人,中介不至于就这几个人。
”
他向上看看:“楼上那个呢,你觉得是一起杀的吗?”
“是。
”舒蒙说,“虽然没有用那种毒素,但看手法这种程度,就是他。
身上没有太多的挣扎伤痕和其他钝器外伤,可能是被从静脉注射麻醉,刀刺心脏再直接肢解,再从大动脉注射防腐液。
”
林濮听完又一阵反胃。
半晌,他开口道。
“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从事这一类工作的,医生或是法医的工作……这没有相当大的职业技术支持根本做不到吧。
”林濮想到什么,“而且这个女孩……她是个医学硕士,既然给她还保留了脸部特征,凶手对她的待遇还真特别,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舒蒙慢慢点了点头。
林濮越想越乱。
一路皱着眉头,他习惯性在脑内构筑场景,用思想画导图,东扯出一条线,但又连不上下一条,胡乱链接之后成了一团乱麻,弄得他异常烦躁。
回到家中,林濮洗完澡也不想吃饭,舒蒙却坚持给他做了个粥喝。
“喝。
”舒蒙说。
“……”林濮看着那碗粥,浑身都在拒绝。
“喝两口。
”
林濮拿起勺子喝了两口。
舒蒙被他气得把粥拿走:“不喝算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