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谨亭咬牙道:“我第一次结婚,不晓得该做什么,忐忑得很。
”
顾阙:“说得我好像不是第一次一样。
”
夏谨亭:“……”
顾阙把吹凉的茶水塞到夏谨亭手里:“放松些,交给我。
”
顾阙说“交给我”,并不是说说而已。
他拿布条蒙住夏谨亭的眼睛,牵着夏谨亭的手,领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片刻后,顾阙停下脚步,摘下蒙着夏谨亭双眼的布条,柔声道:“到了。
”
夏谨亭睁开眼睛,一眼认出这是顾阙的房间。
昔日这里于夏谨亭而言是禁地,眼下却再无禁忌。
夏谨亭一眼便看见,晾衣架上挂着一黑一白两套海派西服。
西服外套上用描金隐线绣着一双姿态张扬的龙凤,夏谨亭顷刻间心领神会。
龙凤呈祥,这是顾阙为他们的婚礼而准备的婚服。
顾阙将西服取下,让夏谨亭试穿。
尺码竟分毫不差。
这是夏谨亭穿过最称身合体的西服,而且它的制作过程,全然没经过量体、试样等步骤。
夏谨亭仔细一想,笃定自己没把尺码留在亦铭坊。
顾阙是怎么知道他的尺码的?
能将西服做得如此合身,设计师对他的身高、体重、三围定然了如指掌。
夏谨亭眯了眯眼:“你趁我睡着,偷偷给我量了体?”
顾阙弹了他个脑瓜崩:“想什么呢,我抱过你这么多回,还能不清楚你的尺码?”
夏谨亭:“……”
是他忘了,顾阙凭肉眼就能将客人的尺码看得很准,更别说夏谨亭这个枕边人了。
这日日夜夜的床上运动,可不是白做的。
想通了这一点,夏谨亭的脸红透了。
这套西服他极喜欢,从设计到配色、用料都能看出设计师的用心。
西服的细节处处透着巧思,除了衣面上的刺绣,置于手巾袋的帕子上也绣了寓意爱情的并蒂莲。
绣是最耗时耗力的装饰,在现代,带手工绣的衣服价格居高不下,凭的就是那一针一线中凝结的心血。
夏谨亭抚着手帕上的线迹,珍而重之地看着那含苞待放的并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