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本。
谭闵幼时很黏顾阙,也很皮,犯错的时候总把过错推到顾阙身上。
“记得有一回,他爬树摔了一身泥,硬说是我撺掇的。
”顾阙指着旧居门前的老树说。
“那后来呢?”夏谨亭兴致勃勃地追问。
“自然是两人都挨了罚。
”顾阙不拘小节地坐在门前的土垛上,抬手拾了朵淡黄的落花:“送给你。
”
夏谨亭也在一旁坐下,他手中把玩着小花,听着顾阙讲那些过往的趣事,就像亲眼所见一般。
如今旧居的街巷里,当年的旧人早已所剩无几。
顾阙和夏谨亭的衣着太打眼,往那一坐,引来许多人的偷摸打量。
一位挎着提篮的老者从他们身旁经过,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顾阙。
她明明走远了,却又去而复返:“我犯糊涂了,你……可是谭家大郎?”
顾阙一怔,细看之下,认出了来人:“你是冬婶?”
冬婶年轻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做得一手好豆腐,一把嗓子更是清亮得像黄鹂鸟一般,顾阙少时常到她家铺子买豆腐。
时过境迁,当年的谭家大郎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敬畏的顾三爷,当年卖豆腐的冬婶,也垂垂老矣。
冬婶惊喜道:“真的是你?当年你被顾家接走的时候还是孩子,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
”
见顾阙坐在谭家老宅门前,冬婶诧异道:“你都回顾家了,还来这儿做什么?”
顾阙:“我来探望养母。
”
冬婶:“你竟专程来看望谭家人?”
顾阙见冬婶态度有异,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冬婶:“当年谭家把你拐回来,你就一点不怨恨他们?”
顾阙愣住了。
他努力地消化冬婶说的每一个字,什么叫“谭家把他拐回来”?
顾阙:“据我所知,我是被谭家收养的?”
冬婶:“那是他们骗你的,当年谭家两口子一直要不到孩子,就动了歪心思,去拐带别家的孩子。
你刚被带回来的时候,重病了一场,醒来以后先前的事儿全忘了,谭家为免你起疑心,索性就骗你说,你是被收养的,实际上他们就是拐你的人。
”
顾阙与夏谨亭都被这内情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