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夏谨亭如约做好了郭文雅的婚服。
即便郭文雅本人对这婚服不甚重视,夏谨亭却不曾怠慢。
淡粉色钟型刺绣礼裙,腰身与裙摆的刺绣精巧无双,单看衣裙,便已令人惊叹。
取衣服的时间已过,郭文雅却迟迟未现身。
夏谨亭等了好一阵,正想致电郭文雅,忽然瞧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进店来:“我来替小姐取衣服!”
小姑娘跑得太着急,光是顺气就花了好一番功夫。
夏谨亭给她沏了茶,看她心急火燎地喝完,方才问道:“你是哪家的丫头?”
小姑娘瘪了瘪嘴:“我叫留霜,郭小姐让我来取定制的婚服。
”
夏谨亭却不同意:“这礼裙还未修改完成,必须郭小姐亲自前来试样……又或是,我亲自上门拿给郭小姐试。
”
留霜见夏谨亭不给,又气又急:“还改什么呀,这婚还不一定结得成呢!”
夏谨亭:“你说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留霜听了许多风言风语,有人说,郭文雅和徐煌天之所以争吵,是因为郭文雅私会夏谨亭,惹得徐煌天不快。
“小姐和准姑爷吵架了!”留霜大声嚷嚷,“都是因为你!”
夏谨亭:“此事与我何干?!”
留霜:“要不是准姑爷知道小姐来找你做衣服,他们也不会吵架!”
夏谨亭明白了。
徐煌天定是察觉到了郭文雅的心思,这才翻了脸。
夏谨亭才是“含冤”的那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了“罪魁祸首”。
今日郭文雅没露面,想必也是为了避嫌。
夏谨亭摇摇头:“罢了,既然你家准姑爷气量小,日后婚服修改,你少不得要多跑几趟,记得提醒你家小姐,礼裙一定要试,这还不是最终的成品。
”
留霜见夏谨亭行事一派清风朗月,举手投足间没有半点被揪小辫子的局促和心虚,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离去时亦保证,一定将话带到。
那刺绣礼裙,她在夏谨亭打开锦盒时偷偷瞧了瞧,霎时间被迷了眼。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礼裙。
如此想着,留霜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把怀里的婚服捂得更严实些。
待她回到公馆,还未进门,便听见屋里传来一把男声:“做衣服,鬼才信你!全海城那么多的服装店你不选,偏偏选夏谨亭的店。
”
留霜正要推门,忽然被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