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设计女装的男设计师是稀有物种。
即便夏谨亭全副心思都在设计衣裙上,仍旧有人只着眼于男女之私,带着有色眼睛看待夏谨亭的工作。
两日后,屈建与屈夫人一同来到夏谨亭的工作室。
再次见面,屈夫人仍旧穿了素色过膝长袖旗袍,小媳妇似的跟在屈建身后。
走在前头的屈建大摇大摆,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他一进店,就嚷嚷着热,吵着要水喝。
夏谨亭给他上了茶,他又嫌茶烫了,要求重倒,话里话外都是为难的意思。
屈夫人看不过眼,暗地里拽了拽屈建的衣袖:“你别这样。
”
谁知屈建一下子来劲儿了,他冲屈夫人瞪着一双牛眼:“别怎样啊?我干什么了我?!”
屈夫人的脸色顷刻间青白交加。
夏谨亭见状,冲屈夫人安抚地笑笑:“二位来此,是想做衣服?”
屈建冷笑:“我们是来退衣服的。
”
他拿出一枚包裹,里头放着的,正是那日屈夫人穿着离开的短袖旗袍。
夏谨亭看了屈夫人一眼,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
夏谨亭:“我说过,屈夫人是我的客人,退货的事,我要听她亲口说。
”
屈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赶紧的,跟他说退货!”
屈建狠话撂了老半天,屈夫人却迟迟未开口。
屈建恼了:“怎么着啊你,说话啊,你哑巴了?!”
夏谨亭柔声说:“屈夫人,告诉我实话,这衣服,您想退吗?”
屈夫人总算鼓足勇气抬头,可她仍旧沉默着,不曾表态。
夏谨亭:“或者我换个问法,这件旗袍你有哪里不满意?我可以给您改。
”
屈建急切地插嘴:“改什么改,不改,直接退!”
夏谨亭喝道:“闭嘴,我在跟屈夫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
屈夫人终于开口了:“这件旗袍我很满意,没有任何需要改的地方,只是……”
只是屈建不许她穿。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