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夏谨亭摇摇头,“顾三爷可是大忙人,哪里是普通人能见的,怎么,顾先生想见他?”
顾阙摇头,藏住唇边的苦笑,“你把他说得那么不堪,倒让我好奇了。
”
“说起来,你们都姓顾,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夏谨亭笑着打量着顾阙,“我倒是觉得,你比顾阙厉害。
”
“咳咳!”顾阙听见这一句,被呛得直咳嗽,忙拿餐巾捂着唇:“怎么说?”
“你是真君子,比顾阙那种伪君子强多了!”
夏谨亭话音刚落,顾阙咳得更凶了。
“你就那么肯定他是伪君子,说不定你误会他了呢?”顾阙试图挽回形象。
“不可能!”夏谨亭非常肯定,他可是看了原著,开了天眼的人,顾阙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
“亦铭坊的人都说顾阙是伪君子?”顾阙试探道。
夏谨亭摇摇头,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原以为员工群体都反感顾阙,可今日一天下来,夏谨亭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亦铭坊的员工都在说顾阙的好话,这让夏谨亭有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悲壮感!
“他们都被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夏谨亭控诉,“不对,他们是被压迫久了,习惯了!不过我相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顾阙看着夏谨亭因酒精而微红的脸,笑得意味深长。
夏谨亭没想到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竟一语成真。
打从次日上班,带教的周师傅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他,总将繁琐又无关紧要的活交给他。
比如实操课上教量体,周师傅就把夏谨亭打发去做与课程内容毫无关系的活。
明明是摆放整齐的丝线,周师傅非要他前去清点,还规定要在授课结束前完成,直接导致夏谨亭听不成课。
连着好几日都是这样,连阿城都看出了不对劲,一脸担忧地安慰夏谨亭:“我倒是听课了,就是学得不好,周师傅只让我们在一旁看着,从不让我们上手,你若是想学,我可以试着说给你听。
”
夏谨亭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周师傅这是压根没打算教会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