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进了客厅,让他稍等片刻。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茶水续了好几趟,却始终没见着段正楠。
换做平日里,蒋宽定要发作一通,可今日他没这个胆子,心里再不满也只能憋着。
茶水喝多了,蒋宽忍不住一趟趟地跑茅房,当他又一次憋不住站起身时,段正楠终于露面了。
蒋宽神情一凛,茅房是不敢上了。
他满脸堆笑着奉上礼物,段正楠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段先生,您看这注资蒋记的事?”蒋宽试探着问了句。
“我听闻,蒋记这季度的营业额又创新低?”段正楠刚洗过澡,身上披着松垮的浴袍,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蒋宽窘迫得抬不起头来,急切地拍着胸脯跟段正楠保证:“段先生,您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下季度营业额翻一番!”
段正楠从柜中取出一瓶红酒,熟练地开瓶,他瞥了蒋宽一眼,嗤笑道:“就凭你?!”
蒋宽被堵得不敢说话,缩手缩脚地站在一旁。
段正楠皱眉道:“你就是在这儿站到天黑,投资的事儿也没戏!赶紧走吧,别碍眼!”
“段先生,求您再考虑考虑!”关键时刻,蒋宽的求生欲极强。
“蒋宽,你求我没用,谁叫你做事太绝,得罪人了呢!”段正楠一手握着酒杯,玩儿似的敲了敲蒋宽的脸,“罢了,你既不肯走,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等着吧……”
蒋宽忐忑不安地坐下,如同惊弓之鸟般,屁点儿动静都能让他跳起来。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把他吓了一跳,他匆忙抬眼望去,顷刻间手脚冰凉。
“怎……怎么是你?!你来这儿做什么?!“蒋宽惊得声儿都变了。
顾阙的长相实在太耀眼,让人见之难忘,蒋宽自然也记得当日在草场之上吃的闷亏。
午夜梦回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忽然站在自己面前,蒋宽恶狠狠道:“是你,是你抢了我的投资!是你在段先生面前说我坏话!”
“噗”段正楠没忍住,喷出一口酒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蒋宽:“你知道他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