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还要给金玉抹眼泪道:“那哭什么?!这是好事!不哭了!”
金大华想说话,被林霞瞪回去。
金玉抱住他娘深深吸气,眼眶酸得发疼。
“好孩子!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别人家孩子早早都成亲了,你却一个劲地钻钱眼儿,娘知道,你是心疼家里,娘总是怕你被家里拖累,男人就男人了,臭小子也不早些说,也好让爹娘放心…”林霞鼻音重,拍着金玉肩膀,发出“啪啪”声。
外头传来一声扑通闷响。
谢谨禾只听到寥寥几句“好孩子…早早成亲,你……心疼……男人……被拖累……”以及一阵像是打人的声音。
谢谨禾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入屋内:“伯父伯母,此事是我先强迫他的,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他身子弱,禁不起折腾,伯母生气,还是揍我吧!”
屋内万籁俱寂。
林霞疑惑看着金玉,金玉尴尬道:“他有的时候会中邪,我出去看看。
”
谢谨禾凯旋而归,北狄悍将的首级大悦圣心,荒唐竖子竟在朝堂上问皇帝,可还记得曾经许诺过的一件事。
圣上朗笑点头,秋猎谢谨禾立了大功,当时的确说过要许他一件事,此次功上叠功,谢谨禾就是说要娶公主也不过分,于是帝王抚须问他想要什么。
谢谨禾跪地,拱手高声道:“臣,恳请陛下赐婚于臣。
”
皇帝点点头,笑问:“可看上了哪家闺秀?”
谢谨禾摇头,在满是官员的大殿上,谢仲昀目眦欲裂的眼光中,他摇摇头,高声道:“非是闺秀,此人乃永州金氏之子,也是臣的府中人。
”
诺大的朝堂静下几息,随即如滚水般沸腾。
本朝男风并不盛行,私下也有男男相恋的事迹,可并不会放上明面,谢谨禾这么一开口,简直离经叛道至极。
皇帝面如古井,心中波澜丛生。
其实谢谨禾是聪明的,他有这样的把握,他不可能蠢到顶着杀身之祸在大殿上唱这出一往情深的大戏。
谢仲昀官居首位,谢谨秦位极人臣,他自己又走上了武将的路,功高盖主的下场史书上并不少见,谢氏迟早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若他是断袖呢?
子息荡然无存的他,或许皇帝更喜欢。
皇帝沉声道:“谨禾如今不小了,可不是胡言乱语的年纪。
”
谢谨禾道:“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皇帝未曾下定论,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退了。
三日后,谢府门户大开,摆案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