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歪理!那两情相悦也是男女之情,干这两个孽子何事?我向来敬谢相为官高风亮节,如今看来,竟是如此荒诞不经!”
谢仲昀哼道:“这世间谁的情不是情,难道还要从男男女女里分出三六九等吗?”
裴太傅气跺脚道:“你通情达理,你善解人意,你要他们将来如何在京城自处?谨秦前程似锦,你狠得下心由他糟践自己,我可不敢让我孩儿被戳嵴梁骨。
他们断了儿孙路,百年后无人供奉…”他说着想起什么,指着谢仲昀恼火道:“你谢丞相自然是大方了,谢氏还有一个生龙活虎的谢谨禾得以延续血脉香火,我们家可只有一个儿子!”
说到这,谢仲昀的脸色不好看,裴太傅以为自己说中了,神情更加愤然。
谢仲昀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得了口,梗声道:“呵,一母同胞,一丘之貉。
”
裴太傅原本对谢仲昀怒目而向,闻言一时未反应,还在瞪他。
裴夫人坐在一旁,翻了茶杯,惊道:“什…什么?!谨禾也…”
谢仲昀沉重点点头。
裴太傅一番思索也明白过来,惊疑不定道:“谢相别是口不择言诓我们…”
谢仲昀苦笑,他倒也想是自己诓人呢。
他沉声道:“生了孩子,入了家祠,儿孙供奉就是好归宿吗?太傅记得自己家祠堂第二排往后的祖宗姓甚名谁?他们堂堂男儿,闯出一番天地,青史留名,百世留芳,自有千千万万后人诚心供奉,至于太傅想传宗接代无可厚非,认养、旁支过继,好办法不知凡几,何必拘泥于一条路。
”
裴太傅哑口无言,裴夫人亦沉思。
最终裴太傅还是一拍掌道:“万万不可!这简直败德辱行!!”
谢仲昀沉了脸,道:“如今不可也得可了,时玥常在谢府,宿在谨秦处亦数不胜数,太傅也是从血气方刚的年纪过来的,你真以为只是正经留宿吗?”
接着他作出一副沉痛不已的样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