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围不一样,那是一片空白处,纸张比其它地方像是厚些。
裴时玥心如擂鼓,握着扇子的手微微发抖。
他赠与谢谨秦的画,画了足有三日,完工那时是半夜。
夜晚使人矫情丛生。
他心中一直觉得,谢谨秦并不中意他,只是碍于礼节、责任。
那副雪压绿梅图的右下角空白处,用簪花小楷题了首诗:
“点点星辰绕明月,潇潇寒风拂细雪。
月映星,雪随风,皆是两厢情愿一点通。
为谁立风中凌乱?为谁把酒不言欢?薄情郎,铁心肠,留我孤影自怜芳自赏。
”
这诗酸得要滴水,怨词詈语铺就纸上,作词人活像怨鬼转世。
第二日裴时玥看见脸都悔青了,偏偏时间不够再重画一幅,好在那诗占的地方小,他又裁了张白纸粘上去,覆盖住,大体上看不出有异。
这把扇子也是右下角空白处,粘了张白纸。
原来如此显眼。
裴时玥小心翼翼揭开纸张,手指发颤。
谢相嫡长子谢谨秦一手方劲古拙的隶书深得圣心,闻名于世,他平日写书信、奏折皆用隶书,没人见过他写其他字体。
只见亦是一排簪花小楷,整整齐齐排在角落:
“惆怅情绪泄于诗,惊起回神,以纸掩纸,心意羞郎知?”
马车停了,小厮掀开车帘,伸手搀扶自家公子。
探出来的公子面红耳赤,煮熟的虾也不过如此了,递过来的手也是热的。
上车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车里太热了?小厮心中疑惑。
【作家想说的话:】
我知道怎么了,你家公子被人狠狠调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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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怕我干你(H)
金玉从秉礼阁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揽月轩传晚膳。
谢谨禾坐在桌前净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稀客,怎么,那边没做你的饭?”
金玉讪讪凑过去跟着洗手,赔笑道:“哪里哪里,还是二公子这儿的饭菜香。
”
谢谨禾不搭理他,倒是金玉看着二公子收不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