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不能那么说,老爷是你亲爹哟,他不疼你谁疼你,老爷时常唤老奴过去问候公子的起居,二公子之前在夏府受枪伤敷的药,还是老爷从宫里太医院求的,都说龙生不出凤,你们爷俩倒是这点儿像父子,都是锯嘴的闷葫芦。
”
谢谨禾其实也知道,他就是故意呛他爹,反正就互相添堵呗。
陆妈妈又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二公子能想通,老奴就放心了,夫人可从不在乎这些劳什子名利,当年夫人还在,就斥责过老爷对大公子过于严苛,二公子出生的时候,夫人拜佛,也只求二公子平安康健,老奴就怕,没了夫人劝导,老爷对二公子又这样严苛,二公子和老爷较上劲儿,被老爷逼坏了!”
谢谨禾眼见着陆妈妈越说越煽情,连忙问:“妈妈家里如何了?事情都解决了吗?”
陆妈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有劳二公子挂念,家里那点鸡毛蒜皮耽误了做活,二公子心善不计较,老奴一定早日理干净回来。
”
金玉瞧着二公子动动嘴皮有话却说不出口的样子就好笑,到底谁给他教的这副别扭样。
“妈妈不必如此,若有难处还请一定开口,我…”谢谨禾生平就没说过几句软话,他好不容易艰难地往外吐了几句,就被屋外一阵“砰砰”响的动静打断了。
“估摸着是苏惟善止在外边捣鼓玩儿,二公子既在看书,老奴便先退下了。
”陆妈妈来时就看见善止拿着根木棍杵在外边,现下听见响动也没被吓着,她心里感动,也知道这孩子能说出这些话着实是难为了。
“骡子都有个歇息时刻,你们一刻不带停的瞎忙活什么?”谢谨禾一踏出门,就看见善止和苏惟两个人鬼鬼祟祟拿着杆子站在燕子窝下。
善止苏惟两人你瞧我我瞧你,最后苏惟无可奈何站出来道:“这窝雏燕太吵,恐扰了二公子清静,小的们正打算捅了窝赶走。
”
善止接上话嘀咕:“就是不知道它们还能不能再建一个窝,我刚刚看了,那几只小的还不会飞呢。
”
那窝雏燕是刚出壳的,这一捅确实有掉下来摔死的可能,谢谨禾道:“那便别捅,好端端的捅什么鸟窝,我还不至于被几声鸟叫闹不安宁。
”
苏惟挠挠头,道:“可二公子今早不是说吵吗?”
谢谨禾一噎,回想起自己今早说过的话,他…他明明是嫌金玉,人苏惟都成亲了,他一个断袖还老缠着人家,简直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谢谨禾说不出话,只得暗暗给金玉记上一笔。
金玉瞧着场面僵住,心中一动,来活儿了!这是个献殷勤的好时候,他笑嘻嘻出来打圆场:“嗨呀!人都说燕子家中窝,好事多又多,是喜兆呢!还是留着吧二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