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点点头,又问:“可苏惟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府里的饭很好吃啊。
”
善止掐了一把金玉进府后长了点肉的脸蛋,道:“吃吃吃,谁有你能吃,我看苏惟的份就是你个馋猴吃走了。
”
金玉捂着脸不好意思嘿嘿两声。
善止觉得日后都是在二公子跟前伺候的,告诉他也无妨,于是道:“苏惟从小爹娘去世了,家里给留了一门亲事,从前两人还好好的,苏惟天天捂着自己床底箱子攒聘礼,前几日姑娘家里人把当初的婚书还回来了,姑娘那心眼子淬了毒的后娘要把姑娘嫁给富户当妾,换一间二进的宅子,苏惟上门去,那后娘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善止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金玉也沉默了。
善止叹一口气,道:“这世道人命比银贱,别人不把咱们当人,咱们可不能自个轻贱自个,只望苏惟能早点想明白。
”
金玉深有同感,他很早就懂得了在这乱世里银子的贵重,战场上尸横遍野的都是穷百姓,吃人血馒头发战争横财的人反而锦衣玉食长命百岁,谁有钱,谁就能活下去。
金玉一边提溜着步子跟着善止走,一边感叹,还没感叹完就到了学堂里,金玉放眼一看,目瞪口呆,只见小小一间屋子内,赫然坐着自己明面上和暗地里的两位主子。
第四章暖床得加钱
金玉之前不知道太傅是什么,善止说,太傅是帝王师,平日也会因人情往来收一些高门大族子弟到太傅府上听讲义,二公子就是其一。
偏偏!裴公子是裴太傅的独子,裴公子怎么会是裴太傅的独子?!
悠悠苍天!金玉原本以为裴公子只是哪家好男风的富贵哥儿,悄悄肖想二公子,打探打探消息罢了,哪曾想过自己两脚一踏就踏了两条大金船,现下好了,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两条金船撞一块儿去一个浪就能把他扑死。
果然是银子难挣,细作饭难吃,金玉悲愤心想。
学堂设在太傅府院里的一处屋内,靠着假山和水池,屋内布置简单,四壁皆为书墙,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木混墨水香,目前到场莫约有七八位少年,他们互相嬉笑打闹着,裴时玥趁乱朝金玉挤眉弄眼,金玉连忙低下头,手脚僵硬地替二公子摆好笔墨纸砚,起身时还没注意给二公子下颚撞了一下,好在是在外边,二公子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就翻篇了。
这银子拿得太危险了,稍露馅已经不是赶出去的事情,说不定被二公子一怒之下打死也是有可能的,金玉低头盘算着。
还是…还是找时机同裴公子说清楚吧。
这厢金玉站在廊上盘算着,另一厢谢谨禾因为身边伺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