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的?”段柔问。
“每班都有,老师说可以拿马克笔写东西在上面,最后听校级领导口令一起放飞。
”祁温言说。
等同于放飞理想。
程嘉然迫不及待地咬开笔盖,盘腿坐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江槐从兜里掏出来一只黑色的笔,他看了祁温言一眼,祁温言以为江槐打算给自己的。
他笑着伸出手,谢谢二字都快从嘴里冒出来时,江槐一个急刹车,递给了一旁的常夏。
“你先写吧。
”江槐轻声说。
常夏长大嘴巴,受宠若惊的接过,说了句谢谢。
祁温言:“......”
“你的手僵在半空中干什么?”段柔多嘴一问,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患者。
祁温言挑眉,干笑两声:“哈哈,这风的手感蛮好的。
”
得了,已确诊。
常夏思虑了一小会儿,就下笔如有神。
“披星戴月走过的路,一定会繁花满地。
”
江槐斜眼一看,赞扬道:“不错啊。
”
常夏微微一笑,把笔递还给江槐。
她看着他的校服衣角,近距离的嗅到熟悉的橘子香味。
“你呢,打算写什么?”
她没有看他脸上的神情,但从少年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江槐是笑着的。
“我有没有和你提过,我这个人其实挺狂的。
”
常夏被一股无名力量吸引,愕然抬眸。
“靠家境背景只能风光一时,我不喜欢这样。
我要学业有成,以后娶到心爱的女孩才能风光一世。
”江槐看着她的侧颜,继续道,“我要的就是风光一世。
”
广播里播放的音乐鼓点正好卡上她心跳的节奏,常夏倦了倦手指,只觉得身体好像被人掏空,有大量热烈的气息无形的灌入她的五脏六腑。
音乐切换,心跳声却单曲循环。
“所以,我打算只写一个字。
”
“什么字?”
“赢。
”
赢,很简单。
江槐和常夏的对话被三人清晰听见,祁温言调侃着接话:“常夏,这人老会装了。
”
段柔却不那么认为:“那不叫装,也不叫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