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欺负他们,什么都骗他们,我我心里好难受”
白蛇被她扑了个满怀,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闷哼一声疼得浑身冷汗,信口安慰她:“没关系,等他们发现你是骗他们的,他们肯定比你现在还心里难受。
”
兰珊闻言哭得更加厉害,气不过地重捶白蛇的肩膀:“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白蛇痛得一抖,咬牙说:“那你迟早要接受这样的事实。
”
兰珊听得它声音有异,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一看,被它苍白的脸色骇住,手忙脚乱地从它怀中爬了起来,不安极了:“他们前日把你伤得这么重吗?都伤在哪儿了,快给我瞧瞧。
”说着她就自己动手想解开白蛇的衣服。
掌柜本是亲自来奉茶,走到内室外惊见少女正坐在东家腿上,还在扯着东家的衣衫。
而从出现就阴晴难辨的东家却一脸无可奈何,只抬眼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若寒星露电,凌厉得如一道惊雷,炸得掌柜双膝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冷汗涔涔地掩了门,掌柜用手招来小二端走茶盘,自己则扶着门柱稳住身形,他原想就与小二门神一般守在外面,免得坏了东家的好事,可两人却不知不觉头一歪,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兰珊没空注意别的,她怔怔地看着白蛇敞开衣襟后的胸膛,肌理分明的前胸至腹部遍布伤痕,细的,长的,红的,紫的,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还轻微渗血。
可想而知后背的光景也差不多。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却是连碰都不敢碰它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严重?”
白蛇一掩衣衫,语气稀松平常:“为了逼真嘛。
只是看着惨了点,”它耸耸肩,不甚在意,“没几天就能好。
”它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绣着花的手帕,试图塞到兰珊手里让她擦眼泪,“我的小姑奶奶,咱能不哭了吗?”
兰珊没那么好糊弄,“受伤不重你怎么又坐上这轮椅了?”
“……”白蛇想挠头,“我今天不爱走路。
”
“骗人!”兰珊哭得稀里哗啦,“你明明刚才说话都抖!”
“哪有是你自己哭得听不清我说话”白蛇弱弱地辩解。
兰珊抽泣,不接手帕:“就是!你手也在抖,我又不瞎!”
白蛇叹了口气,想帮她擦眼泪,举起来就发抖的手果然藏不住,它只好道:“过会儿就好。
”
兰珊哽咽:“你会受、受这么重的伤,干嘛干嘛不告诉我,我们可以、可以换别的计划的。
害你这样,我很难过。
”
“我真的没事,”白蛇替她擦着脸,“别哭了啊,你这一哭啊,爷心里也难过。
”前半句语气还算正常,后半句就带着某种不太正经的腔调了。
兰珊被这个“爷”字噎了一下,“你好好说话。
”
“我是富可敌国的白家当铺幕后大东家,人称‘白爷’,那我自称一句‘爷’,有什么不对?”阴柔俊秀的面孔配这种土财主的语气,兰珊哭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