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吧我想,和你们先谈一谈。
”少女迟疑了一瞬,语气变成少有的坚定,只是整个人姿态有些生硬,不得放松。
“那我帮你绞干头发?”百川折回,拿起浴架上的干爽长巾走向她。
“我”少女似乎是要拒绝,但轻咬下唇犹豫了一瞬,又改变了主意,“那谢谢你。
”
突然的礼貌客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主动疏离。
已经走到她身后的百川抬起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铺开白色布巾裹住她湿漉漉的长发,“没什么。
之前在满月池,我不也帮你擦过一次。
”
他的语气温和又不会无状,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一刹他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
“之前啊”少女幽幽地说了半句,余下的半句却只剩无声。
有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她的背上阵阵生寒。
她瑟缩了下肩头,百川无言地去窗前闭好窗户才又返回。
少女的手还被凌若谷握着。
他见她不哭后,多少松了口气,又看她抽回手去,便拿起百川放在桌上的帕子,想帮她擦干泪痕。
“哎!你这只手别乱动!”看到他用的竟然是刚刚被夹的那只手,兰珊立刻出声提醒并握住了他的手腕。
“真的不疼。
”凌若谷想让她放心,“我不骗你。
”
兰珊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坦然地回望她。
兰珊从那双黑眸中看到了满满诚挚,里面的爱意与直白让她呼吸困难,无法回应,狼狈而逃。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真心血已经犹如探囊取物,可为什么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我自己来。
”她垂下眸子,拿过帕子自己潦草地擦着脸,那张粉嫩娇颜在她手下好似半点得不到怜惜,态度的敷衍加上不知轻重的力道,让双颊都被擦得微微发红了,凌若谷这样不算心思细腻的人都瞧得心疼。
百川的指腹隔着布巾轻轻按摩她的发根,顺便将一点点具有温养作用的灵力蕴涵在暖意里慢慢注入。
她心事重重,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只感觉似乎轻松不少。
然而接下来她将要说的话和计划要做的事情,都像是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压在她的心头。
她的心紧紧揪着,仿佛一只被铰链死死卡住的齿轮,超过了可以承受的负荷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