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地沿着她的唇往下亲吻,来回亲了好几口,才轻轻推醒她,“你该去上衙了。
”
“完了!今日功曹司巡视!”
孟厌着急忙慌穿衣走人,临出门前,她回头道:“你好好在房中等我,我今日便去功曹司举荐你做官。
”
姜杌扶着床框,不止道谢,“多谢你。
对了,我会是五品官还是六品官?”
话音刚落,孟厌睁大眼睛,笑得前仰后俯,“你个小鬼,还想做五品官呢,最多从九品吧。
”
“你是几品官?”
“九品孟婆啊。
”
姜杌无力地挥手赶走孟厌,“你快去上衙吧。
”
等她一走,他躺回床上,仰头叹气,“唉,累死累活,白忙活一场……”
因私自收下他,孟厌半年的俸禄全部罚没。
他俩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孟厌因此事,对他多有怨言,“小白脸,收留你,我亏死了。
”
他不敢过多辩解,只能隔几日便丢几锭金子在孟厌常去的地方,好让她偷偷捡到,以平息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虽然他喜欢听她的抱怨,可他又不愿她紧衣缩食。
为了养他,连人间都不敢多去。
他心爱的姑娘,该去最好的酒楼,穿最贵的衣裙,过最舒心的日子。
在地府的第一年,他着急找出酆都殿,差点去了功曹司。
那时,功曹司的官员与他约定申时见面,“只一个官缺,过时不候。
”
机会难得,姜杌当即答应下来,“行,我回去收拾收拾便来。
”
衣袍多书也多,他磨磨蹭蹭从午时初收拾到未时中。
好不容易背着空无一物的包袱出门,迎头正好撞上哭哭啼啼的孟厌,“阿僖,你在等我吗?”
姜杌微微点头,“嗯,正打算去功曹司问问你上回扣分之事。
”
“阿僖,还是你最好。
”
为了这句“你最好”,姜杌白白错过了与功曹司约定的时辰。
地府各司的官缺本就千载难逢,他失了文书一职,只能继续做孟厌的从九品跟班。
每日陪她在奈何桥熬汤,每夜帮她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