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密密麻麻全是她的字迹,做不得假。
她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妖怪,还和这个妖怪情意绵绵,爱得要死要活。
正想的出神,火堆旁闭目养神的姜杌睁开眼,往火里又添了些枯枝。
夜里冷,他穿得单薄。
孟厌看他颤巍巍添柴,一时有些难受,“姜杌,你要不来车里睡吧?”
姜杌抬头,不明所以,“我不用睡觉。
”
孟厌又好言劝了几句,姜杌依旧拒绝。
一来二去,孟厌恼了,“我听白二说,我从前是你主子。
主子让你进来,你便得进来。
”
姜杌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听话钻进车里。
“你睡我旁边。
”孟厌笑着挪开身侧的包袱,拍拍被褥,示意姜杌睡到旁边,“你放心,我睡觉特别老实!”
姜杌看她一脸色相,便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当年孟厌头回骗他,也是如此情形。
大半夜叫他去床上睡,没话找话撩拨他。
等他被撩起了邪火,她又故作矜持让他快些安寝,委屈地说明日举荐他做其她女仙的跟班,好让他有个好前程。
孟厌等姜杌躺下,侧身与他说话,“姜杌,阿旁阿防说你骗过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惦记我的银子吗?”
“你少与阿旁阿防说话,他俩没脑子,容易带坏你。
”车里漆黑一片,姜杌盯着车顶发呆,“我不是惦记你的银子,是惦记你。
”
“那你为什么骗我?”
“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没骗你。
”
孟厌越挨越近,“姜杌,你长得真好看。
”
姜杌一扭头,便看见孟厌盯着他的脸偷笑。
心道她就算失忆,也改不了好色的本性,“别看了。
我胸口受伤,这几日得静养,动不了。
”
孟厌关切道:“你怎么会受伤?”
姜杌:“还不是怪你和顾一歧说话。
”
“我那时候……哪知道顾一歧才是奸夫啊。
”不过多睡了半日,一觉醒来天都塌了,孟厌欲哭无泪,“对了,我到底为什么会抛弃顾一歧那个二品官,选你这个妖怪啊?”
姜杌一边应付她摸过来的手,一边想词回答她,“他去天庭的那日,我来了。
你喜新厌旧,觉得我更好看,便弃了他,选了我。
”
不料,孟厌听完大怒,“你骗人,我怎会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定是你故意勾搭我,我一时不察,才着了你的道。
”
那只手已摸到胸口处,姜杌忍气吞声,“行行行,是我故意勾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