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玉:“枯坐在此处,想到死也想不明白。
我们不如去问问那些消失之人,在消失之前曾去过何处?做过何事?”
“行。
”
此案处处透着古怪,月浮玉害怕孟厌又遭算计,吩咐道:“姜杌,你和孟厌留在此处。
”
姜杌自告奋勇,“我带她去找妖怪打听,顺道去借一件法宝。
”
三人见他一再坚持,叮嘱他顾好孟厌后,便快步出门。
姜杌等他们一走,带着孟厌去了一间大宅子,里面住着一个妖怪,奴仆无数。
孟厌一坐下,便有四个丫鬟端来茶水与糕点。
另有两个丫鬟,一个为她捏脚,一个为她捶肩。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有四人抬着一个华服男子入内。
姜杌凑到孟厌耳边,向她介绍起来,“他叫即墨侯,是砚台所化的精怪。
”
即墨侯一见姜杌,白眼连连,“你来做什么?”
姜杌开门见山,“即墨侯,把你那对同心镯,借我两天。
”
“不借。
”
“那我硬抢。
”
额头青筋暴起,即墨侯竭力压住心中的怒气起伏,“三百年前,你找我借乱玉剑,说三日后还给我。
一百年前,你又说要借焦桐琴,说第二日便送回来。
如今,我的剑呢?我的琴呢?它们在何处?”
孟厌偷偷扯姜杌的衣袖,“他瞧着有些生气,你要不先把剑和琴还给他?”
姜杌:“我丢在搅乱荒了,现在去取,也来不及。
”
即墨侯看两人嘀嘀咕咕,举止亲密。
再一看孟厌仅有一魂一魄,心觉奇怪,“她一个凡人,缺魂少魄,竟也能活?”
姜杌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不瞒你说,她其实不是人。
”
即墨侯双眼圆睁,呐呐道:“那……她是什么东西啊?”
姜杌拖过一把椅子,坐到即墨侯身边,语气沉重,“三十年前,我与一凡人女子相爱。
后来她得病死了,我寻遍九州三界,又冒险入地府,也只找到她的一魂一魄,勉强为她续命。
”
“你还挺痴情的。
”即墨侯眼中泛泪,“诶,你不是得了一颗藏魂珠吗?怎会只寻得一魂一魄?”
姜杌看着孟厌,边说边抹泪,“我有一仇家,在她死前找到我,非要与我比试。
等我打赢仇家,她的魂魄已被黑白无常勾走。
三年前,我借口寻宝,拜托你送我去地府。
唉,实则全是为了她。
”
即墨侯掩面痛哭,不知是为女子的枉死,还是为姜杌踏遍三界心酸。
等哭够了,他怅然抬头,“可这与同心镯有何关系?”
姜杌见他上当,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