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权当给公子留个念想。
”管事将当日之话原原本本讲出,“小人生怕小厮们不长眼,一个不留神把砚台丢了。
还特意在砚台下垫了一张纸,写着‘勿动’二字。
”
月浮玉在听到半块砚台时,已觉不对劲。
管事一说完,他急着追问,“那半块砚台的砚侧,是否有一块半月形的缺口?缺口旁有刻字?”
管事呐呐点头,“对,有一个缺口,还刻了字。
”
因砚台已断成两截,管家依稀辨出其中一个是“浮”。
一语落定,月浮玉无力挥手,让管事先出去。
等人一走,孟厌讶然道:“月大人,你怎会知道这些细节?”
月浮玉的眸中,有难言的哀色,“那方砚台应是我的,月封阳所送。
我那时尚能视物,闲来无事,便往上刻了两个字。
后来有一回,我在书房头晕目眩,不小心将砚台扫落,自此断成两截。
之后,我命人将砚台丢了。
”
秦延对他人之食他人之礼,小心又小心。
可他不会对一方砚台起疑,遑论那方砚台,是他最崇敬之人的遗物。
那方砚台,或许曾在百年前毒害了月浮玉,又在百年后杀死了秦延。
“当务之急,是找出砚台,还有到底是谁送的砚台?”月浮玉平静之后,当即开始吩咐几人,“崔大人,你与孟厌、姜杌一块去查何人送的砚台,本官与顾大人去找砚台。
”
找人问几句而已的小事,何需三个人一起去?崔子玉小心提议:“找人这事简单,不如我陪你们去找砚台?”
月浮玉面无表情,“不行,你去找人。
”
崔子玉还想再劝,被挤眉弄眼的孟厌一把拉走,“他不让我们去找砚台,没准那块砚台藏着什么秘密。
你说对不对,姜杌?”
姜杌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小声些,月浮玉就在我们后面。
”
“是吗?”孟厌猛地一回头,果然看见月浮玉正一脸无语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