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所知,月相没有故交。
”
孟厌:“百年前的事,你们怎会清楚?”
月长琴:“无人敢与他为友。
”
月浮玉惊才绝绝,世无其二。
与他同辈之人,既慕他风姿,又妒其才华。
一来二去,无人愿意与他结交。
自然,月浮玉内心怕是也不屑与人为伍。
眼见面前几人咄咄逼问他们的来历,孟厌心生一计,“其实祖上是梁上君子……”
“琴谱是偷的?”
“对!”
这下轮到月长琴与金桓面面相觑,再看另一边的顾一歧对着古画,面露贪婪之色。
最后,由月长琴开口,委婉赶客,“天色已晚,几位快回去吧。
”
走出月府许久,顾一歧仍难掩激动。
月浮玉想起一事,走到姜杌身边,“你去过我的书房?”
姜杌耸肩摊手,“去过几回。
有一回正好撞见你在看……”
话还未说完,月浮玉已拽着姜杌去了角落密谈。
孟厌和崔子玉,连同神思恍惚的顾一歧,立在原地等了约莫一炷香,才等到洋洋得意的姜杌与一脸狼狈的月浮玉。
“出了何事?”孟厌问姜杌,“我还是头回见到月浮玉吃瘪。
”
“欲知前事如何,今夜来房中找我。
”
“还有严若昭的事,你需一起说。
”
“行。
”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亥时三刻,一道人影钻进姜杌的房中。
孟厌一进门,便看见上半身未着寸缕的姜杌,躺在床上等她。
他的乌发未束,垂于胸前。
孟厌的目光随他的手往下移,宽肩窄腰。
一再往下,看得她耳根子发热。
房中今日熏了香。
这香,孟厌闻过。
是她与温僖认识第二年,他不知从何处买来的香。
听他说叫酴醾香。
人间谷雨时节,一候牡丹,二候酴醾。
此香便是以三两玄参加二两松,再添半枝栌子蜜与团团烟粉色的酴醾,微微几点麝香与瑞龙脑片。
一炉酴醾香,香气顺着烟气攀上窗棂横梁,直至弥漫萦绕在床榻之间。
香亦如风,风亦飘香,吹香如春来。
孟厌咽了咽口水,“你很热吗?”
姜杌眨了眨眼睛,“见到你,我便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