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这身子摆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翌日孟厌一睁眼,姜杌早已跑了个没影。
她生怕耽误查案,赶忙翻窗回房。
他们出门时,姜杌仍不见人影。
崔子玉心有不安,“他难道跑回搅乱荒去取孽镜台了?”
孟厌苦着一张脸,“不会吧。
”
从碧阳城回搅乱荒,纵是妖怪,也要行个三日,一来一回便是六日。
为了帮他们查案,要他累死累活跑一趟,真是良心难安。
顾一歧:“昨日我说他最狠。
唉,等他回来,我给他道歉。
”
月浮玉抿唇未说话,因他一早看见姜杌开心出门,实在不像要回搅乱荒的样子。
果然,午时三刻,姜杌再次出现。
一来便神神秘秘凑到孟厌旁边,“你今夜来找我,有好东西给你瞧。
”
孟厌白眼一翻,“你没回搅乱荒?”
姜杌不明所以,“回去做什么?跑一趟累死了。
”
“滚,没用的小白脸。
”
几人午后要去的地方,是秦延常去的一家茶肆。
昨日,他们已把宰相府翻了个遍,并未找到任何毒物。
据秦延的侍从说,秦延向来对入口之食与他人所送之物极为小心。
其一:他从不收礼,若遇实在不能推辞之物,便会让管家收进后院一间闲置的书房。
其二:除了在家,他几乎不在外吃喝。
这么多年,他唯一在外吃喝之地,是一间茶肆。
孟厌找到茶肆的小二,“秦相这三个月,常来这里吗?”
小二引着他们找到秦延常坐的位置,临窗,窗下是一条小溪,“秦相从前每十日来一次,总是独坐在此,喝完一壶茶便走。
近来这三个月,倒是来的少了。
偶尔瞧他行色匆匆走过,应是有事要忙碌。
”
几人依次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未发现任何线索。
茶肆中的所有客人,所泡之茶与所用的茶具也都一样,“秦相每回来,都让小人随意泡一壶便好。
”
“他有单独的茶具吗?”
“没有。
”
几人离开茶肆,边走边说,“难道还有我们漏掉的地方?”
孟厌:“秦延和那几位大人不是常去山中木屋吗?应会喝茶吧?”
月浮玉:“本官问过另外几人,山中木屋不好烧水泡茶,故而他们全是自己带茶水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