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有大赏。
”
顾一歧听到两人的谈话,却无端感伤起来。
当今天子重武轻文,对武将向来宽厚。
诸如卢其这种武将,一战成名,一战得利。
即使无战事,俸禄奖赏也源源不断。
身将就木,入土为安。
祝融苦熬多年,只得一口杨木棺材。
而卢其一个四品东将,竟买得起王侯才可用的金丝楠木棺材。
“安朝廷、定祸乱,直须长枪大剑,至如毛锥子,安足用哉……”[1]月浮玉与他同为文臣,惺惺相惜,不免自嘲一句。
时也命也,两人对视苦笑。
几个地府神仙对生死之事看得开,对着棺材也能侃侃而谈。
可温僖才死三年,对着面前的棺材深感瘆得慌。
他拉走孟厌,弱弱发问,“要不去查查死的那三个武将?”
孟厌秀眉轻皱,一头雾水,“查他们三人作甚?”
温僖耐心与她解释,“你想啊,卢其、瞿句余还有瞿句余夫人之死,好似都与雍郡守城战有关。
指不定另外三人,也与此有关。
”
孟厌白他一眼,“自尽案还没查清,又去查杀人案。
你真当我是捕役啊!”
她不想去,无奈另外两个上司觉得温僖说的在理。
待问明另外三人的府邸后,抬步走了出去,回头见她不动,还一个劲催促。
“你们昨日喝酒说了什么?”
孟厌与温僖并肩走在最后,突然问起昨日之事。
“没说什么。
”
温僖拧起眉头,一脸委屈,“为了帮你,我足足花了二十文买酒。
”
“我让你帮我引开他们,又没让你请他们喝酒。
反正,你不能找我要银子。
”
“吝啬鬼,下次再不帮你了。
”
两人一路吵闹,等到了钱家才停。
据钱来的他的夫人说,钱来年轻时常年在兵营,习惯了闻鸡鸣而练武,“那日也是,老爷早早出门,却一直未归。
等我带着小厮去找人时,才发现他已死在后院。
一剑穿胸,当场毙命,连呼喊都来不及。
”
顾一歧:“他生前或死后可有奇怪之处?”
“生前并没有奇怪的地方,老爷死前还与我说,十一月打算去雍郡,”钱夫人思忖片刻,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死后的话……他大腿上少了一块肉。
”
那肉不多不少,仅一小块。
捕役说现今有一些穷凶极恶的凶手,杀完人后喜欢取走被杀者身上之物。
钱夫人:“捕役查了几日,因无其他证据,叮嘱我们不要单独出府,在家等消息。
”
他们紧接着去了刘乐次与付禺家中,两人皆死于一剑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