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我一路都在想俸禄这事。
”
地府有规矩:众仙俸禄若逾期未领,直接收回。
她这一路都在赶路算日子,生怕错过最后领俸禄的时辰。
孟厌喊温僖,他却站在原地不动,“你不去领吗?”
温僖晃晃沉甸甸的钱袋,“我领了呀。
”
“小白脸,我养你有什么用!”
主子生气,温僖自觉有做跟班的觉悟,立马陪孟厌去领俸禄。
两人回房的路上碰到刚回地府的顾一歧,温僖遮住孟厌的眼睛,牵着她走了。
孟厌无语:“我真忘掉他了。
”
温僖坚持:“那也不能看他。
”
“你说过要罩我一辈子的。
”
“知道了知道了,一辈子。
”
这夜临睡前,孟厌与温僖说起祝融一案,“阿僖,你怎么看?”
“反正是被人陷害,一时没想通自尽,”温僖说着,手却不老实往孟厌身上摸。
“今日没心情,”孟厌按住温僖的手,“谁会陷害他啊?一个县官而已。
”
“他死了谁得利,谁就是陷害他的人,”按住了一只手,他还有另一手可以摸过去,“我有心情,无需你动。
”
孟厌觉得他说的在理,索性半推半就躺平任他动作。
第18章崚嶒骨(四)
翌日天晓,地府众仙四散前往人间。
孟厌将温僖昨夜之言告知给另外两人,“既然找不出凶手陷害祝融的法子,我们不如直接查查凶手。
”
明面之上的得利之人是县丞李柘。
据顾一歧说,像高陵县这种小地方,若无其他官员调任,吏部一般会直接让县丞升任县令。
他们再去高陵县,找人打听李柘与祝融的关系。
百姓们都说这两人极为要好,他们从未听说两人闹过嫌隙。
祝融的儿子祝余也说李柘处事圆滑,常常帮祝融收拾烂摊子:“家父刚直,经常说错话得罪人都不知,每回都是李叔帮他善后道歉。
”
四人查了半日,只得先把李柘排除。
孟厌站在祝家穷酸的院门外,“他还会挡谁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