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的柜子旁。
诸蔷不是傻子,丫鬟就在门外,她没道理跟着一个陌生男子进入密室。
就算真有人翻窗进来,或者有人早早埋伏在房中,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种种猜测排除,剩下的可能便只有:
这人应是诸蔷的熟人,与她约好在密室相见。
她进房后,自愿去了密室。
孟厌:“五年前,这间房,谁来的最多?”
掌柜想了想,回道:“应是南宫公子。
五年前,他曾租下这间书房半年之久,有时会带女子来房中吟诗作画。
”
扯来扯去,此案又绕到南宫扶竹身上。
崔子玉来回跑了几家书斋,也找到一个线索。
有一家书斋掌柜道:“《诸芳尽》是何人所画已不可考。
不过,我瞧这画,像是出自南宫公子之手。
”
他拿出一幅南宫扶竹曾卖给他的字画,“他有一回说自己缺银子,便将此画卖给了我,说是他亲手所画。
”
崔子玉拿着那张纸与南宫扶竹的字画对比,从下笔顺序与笔锋力度,确实像出自一人之手。
三人在城门碰头,彼此交换线索后,齐声说道:“难道我们被他骗了?”
崔子玉尤为气愤,当日她已快把真相诈出来了。
偏偏这俩二百五在旁露馅,匆忙间,才让南宫扶竹想到应对说辞。
“现下怎么办?”崔子玉瞋目切齿,孟厌与温僖心虚低头,不敢看她。
许久后,温僖抬头,笑着回她,“要不……我们再去诈诈他?”
崔子玉还在气头上,他不敢惹她。
可孟厌一直用手挠他的腰,示意他说话。
没办法,跟班得有为主子随时赴汤蹈火的觉悟。
“做人跟班嘛,哪有不苦的。
”
三人正准备去南宫府埋伏,一回头,远远看见一绿衫公子朝他们挥手。
见他们立在原地,他兴奋地小跑过来,“怎又是你们,诸蔷那个案子有眉目了吗?”
眉眼清清亮亮,笑容徐徐绽放。
真是好一个满楼红袖招的俊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