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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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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红着脸读完信,关门前关切地对他说,“聂都,天还冷着。

    你记得添衣,可别又栽到雪里去了。

    ” 卢望丘的信,是写给诸蔷的情信,聂都帮两人送过好几次,一来二去和卢望丘熟稔起来。

     诸蔷死后,他离开诸府,来了浮戏馆倒夜香。

     南宫扶竹看见他们那回,是聂都拜托卢望丘,帮他在诸蔷画像前上一柱香。

     孟厌问起今日卢望丘提过的曹荣余,“诸蔷从前的那位夫子,你知道他去了何处吗?” 聂都认真想了良久,“曹夫子与小人同一日离开。

    小人只知他是京州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 信没问题,人也没问题。

     唯一可能的凶手曹荣余,不知去了何处。

    真要找出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三人闷闷不乐回地府,进房之前,崔子玉安慰两人,“好歹我们找到了聂都。

    ” 孟厌与温僖连日奔波,今日又忙到夜半,回房后躺下便睡。

     等两人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孟厌先醒,偷偷摸摸从温僖的怀抱里钻出来。

     她昨日趁温僖和崔子玉理论时,在书斋买了一本好东西。

     书斋掌柜与她说:“此本《诸芳尽》,乃是陈郡一才子所画,极尽潇洒绚丽之能事。

    ” 孟厌坐在窗前捧着书,凑近蜡烛翻开了第一页。

     只见一男一女在薄纱帐中暖度春宵,蕴藉含蓄,春光乍泄。

     往后几页,所绘的男女姿势愈出愈奇,孟厌面红耳赤翻完,心跳得又乱又快。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了?就这破书,也值得你背着我偷偷看。

    ” 温僖半裸着身子,贴在她耳边低喃。

     “我就……” 孟厌回身欲解释,可余下的话尽数温僖吻入口中。

     地府的白日,昏昏暗没有一丝光亮。

     眼睛不知被何物盖住,半遮半掩中,依稀窥见一团模糊人影。

    那人影低头、张唇、含齿,埋首在她的颈侧,唇舌游走四方。

     手不安分地揽着她的腰,随着几声轻笑,似侍弄花草般,不轻不重捏几下。

     实花一重,香骨一重。

     上回花了一两银子买的玉华醒醉香,总算派上用场。

    轻烟细细,酥麻痒意随烟缕渐泛至全身。

    她从混沌中清醒,喉咙里浑浑噩噩呜咽一声。

     那人影属实坏,嫌她叫喊的碍事,索性捂了她的嘴,要她整个翻过去。

     她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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