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你今夜别想上床!”
出了茶楼,孟厌一想到有情有义,对诸蔷念念不忘的卢望丘。
再一看旁边没良心,整日闹着与她分床的温僖,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就眼瞎,找了这么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糟心跟班。
其余同僚的跟班,不说能力出众,总归忠心耿耿,对主子言听计从,每月的俸禄还知上交。
全地府,唯有温僖。
平日里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用她的,每夜还要折腾她。
世风日下,暖床跟班翻身成了她的主子。
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走在后面的温僖,也觉自己方才做的不对,小步跑上前握孟厌的手,“我错了。
”
孟厌眼圈泛红,“滚开。
”
温僖赶忙把她的手握紧,顺势一勾,将她往怀中揽,“孟厌,我发誓,日后再不推开你了。
原谅我,好不好?”
孟厌被他圈在怀里,死活推不动他。
她不信邪,又用了法力,可温僖依旧不动如山,“烦死了,你哪来的力气?”
平日在地府,她让温僖做点事,一会儿说身子弱,一会儿说没力气。
这人,唯有在床上折腾她时,最有力气。
温僖不应她,反而低头去寻她喋喋不休说话的唇。
二月的春风尚冷,他的薄唇微凉,鼻息相缠,孟厌被他亲的头昏脑涨。
“养跟班嘛,哪有不难的。
”
日薄桑榆,残霞明灭。
淡淡的朱红隐于天际,飞鸿影下,武陵河边,一前一后两个落寞身影。
孟厌早已消气,沉默地走在前面。
温僖自知理亏,难得大方一回,“你不是惦记柳娘子家的糟羊蹄吗?走,今日既已出来,我请你。
”
孟厌眼睛一转:“算你有点良心,我要吃五碗!”
温僖强颜欢笑:“行……吧。
”
武陵桥下,灯火煌煌。
孟厌吃着酥嫩脱骨满口香的糟羊蹄,听着邻桌几人的窃窃私语。
“南宫太守那儿子,真不是个东西,上月又糟蹋了李家的姑娘。
”
“这回可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