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生活规律极了。
因为忙于工作,很久没有如此和孟抒长时间相处一室,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渐渐发现有种与她陌生之感。
由于处在性功能障碍的治疗观察期,两人默契地没了所有亲密举动。
郑韬一开始还想着也许是碍于他的男性尊严,妻子主动迁就。
可就在前两天,他醒得早了些,才发现背对着自己睡觉的孟抒,竟然戴着耳塞。
“怎么突然戴这个了?”他没忍住问了一句。
孟抒手指捏了捏那柔软的小东西,垂着眼皮,表情平静,阐述的口吻:“你睡觉打呼声音太大了,我有点神经衰弱,不戴这个睡不好。
”
神经衰弱?
郑韬哑然。
他有点不明白了,只是打个呼噜而已,怎么能被她说得影响这么严重。
废物
有那么一两秒,钟振奎觉得钟寅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
那双沉黑眼睛里毫无掩饰的狠戾让他内心不断攀升出恐惧,脊背紧紧抵着被晒到发烫的廊柱,先前的猖狂姿态蒸发消逝。
他用双手死死攥住钟寅的手腕,目光由惊诧逐渐变成痛苦的求饶。
钟寅也的确想杀了他。
比起那些隐藏的高高在上的鄙夷和冷漠,钟振奎对他所做的一切恶都是明晃晃的。
小时候那些黑暗梦境里,钟寅一次次被推进冰冷的水中。
岸上站了很多人,熟悉的,陌生的,却没有一个人肯伸手拉他。
钟寅不断向他们呼救。
“谁让你没本事。
”离他最近的地方,有个冷冷的女声响起。
他狼狈地扑腾着,身体越沉越深……
午夜梦回冷汗涔涔的恐惧催使钟寅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如今他的力量已经可以轻易地将这个作恶的人碾灭……
一念起,眼底泛起冷锐的暴戾,密密麻麻的血丝蛛网般散开分布在眼球上。
视线被仇恨和报复的快意遮住了。
钟寅看到的不是钟振奎。
他看到的是那个弱小到令他不忍回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