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是。
人到的差不多了,佣人上来说饭厅都已经准备好,请老爷子移步。
钟寅和钟应昌一左一右扶着钟兆山下楼。
虽是家宴,排场也堪称盛大。
偌大的饭厅坐满了钟家子孙,最小的尚在襁褓。
重孙辈轮流上前给太爷爷贺寿,不知练习了多少遍的祝寿词念起来稚气可爱,打扮也都是喜气洋洋,活似菩萨座下的仙童。
大概是人多紧张,有个三四岁的小女童上去贺寿时,中途忘了词,站在前面手捏着裙摆一脸茫然地向父母看去。
这副懵懂可爱模样逗笑了一干大人。
正是和乐融融的时候,只听一道女声从入口传来:“好热闹,是我来晚了!”
众人纷纷向那边看去。
身穿碧青色丝质长裙的女人身形窈窕,乌黑长发简单盘起,露出修长优美的玉颈,浑身上下只戴了一串翡翠项链,衬得皮肤越发白皙细腻。
面对一众或惊讶或复杂的眼神,她笑得云淡风轻,如入无人之境。
径直走到钟兆山面前为自己的迟到道歉。
钟兆山脸上淡淡,看不出表情:“来了就好,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
这场景何其熟悉!
底下有人忿忿:“母子俩一个德行!”
说这话的人正是钟家长子的儿媳祝芳。
丈夫钟振奎坐在她旁边,看着紧挨在钟兆山右手边座上的钟寅,脸色有些阴沉。
姜浣给老爷子送完贺礼,被佣人引着坐到自己的位置。
凭着钟寅,她现在早已不是那个刚进钟家人人可欺的小姑娘了,刚落座,周围的妯娌们主动与她攀谈起来。
有的恭维她越来越年轻貌美,有的则早早看到了她颈上的翡翠项链。
都是金玉堆里长大的人,无一不是鉴定高手,任何拍卖行的动向了如指掌。
所以很快有人认了出来――
“这是上个星期被人拍走的那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