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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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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之后的辩解在两下打后咽下去了,他脱口而出的时候真没别的意思,但是她第一时间领会了“别的”意思。

    他面色复杂地望着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这个意外“变故”。

    翟欲晓的“出牌”方式总是令人匪夷所思。

     翟欲晓确定林普“知道”错了,悻悻地停下攻击。

    她怔怔望着林普脚下黑色的沙发毯,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一场出乎意料的表白而大张的毛孔终于在微凉的风里渐渐隐形,她给林普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轻声拒绝了他:“不行,林普。

    ” 林普紧盯着她尚未干透的发璇儿和涨红的侧脸,他知道如果向她告白是别人,她能用开玩笑的方式拒绝得非常高明,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是她总是舍不得说重话的“弟弟”,即便一句“不行”,也让她为难了。

     林普使劲回想以前他拒绝女同学时,她们是怎么表现的。

    她们有人会问“为什么”,有人会说“没关系”。

    他在心里选择了“没关系”,但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因为并不是没关系,他觉得疼。

    他有些狼狈地匆匆向她道了句“早点睡”,转身拎着刚刚用来搓头发的毛巾上楼了。

     林普想,自己终于还是搞砸了。

     他在机场推着她的行李箱时这样想,在上下课路上沐浴着初夏的日光时这样想,在图书馆里越过一排排书架时这样想,在看到翟欲晓朋友圈里八千胡同斑驳的墙面时也这样想。

    他这样一刻不停地想着,感觉血液在血管里一缕一缕蒸发了,自己只剩下干瘪的皮囊。

     “林普,是不是没睡醒?回宿舍睡个回笼觉去?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下。

    是这样,我小堂弟在大疆当经纪人,他上回向我要人我没舍得,但我现在改了主意,你去他那里吧,你颜值过硬,跟着两位师兄天天不洗脸也没耽误天天有人扒门看,大好的年华,是吧?” 林普和两位师兄的老大姓施,刚在美国合作的实验室过完五十五岁生日。

    施老大专业过硬,嘴人的功夫也过硬,且谁的面子也不给,曾经当着镜头怼上面派来的专家团代表“你到底懂不懂”。

     包朦师兄轻咳提醒林普,弱弱插一句:“……也有小部分人扒门是看我的。

    ” 施老大冷冷盯他一眼,眼神里是无尽的“你没有自知之明”的嘲讽。

     林普面色一整索性直接站起来,他盯着屏幕里的公式和图形,倔强却无济于事地纠正施老大:“我洗脸了。

    ” 袁宁师兄的肩膀一直在抖,脑袋快要钻到电脑屏幕里了。

    他是个笑点极低的,一个“大嘴鱼”的笑话就能支撑他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

     施老大的行程满当当的,最近两个月要飞七个国家,眼下难得有一周的时间在大都,天天来实验室“照拂”他的三个亲传弟子,尤其是林普这个他特意点来的直博生。

     施老大一一点拨和讽刺以后,雷厉风行地抄起保温杯离开了。

    师兄弟三人松了肩颈,都奔着墙角的饮水机去了施老大不高兴的时候你起身去接个水都是态度不端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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