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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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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睡脸也渐渐露出来。

     翟欲晓略有些棘手地盯着林普的睡脸,居然有些下不去手掐他。

    她明明以前老掐他的。

    片刻,她掩饰地轻咳了咳,伸手轻轻搓着林普的耳朵,低声唤他:“喂,起来,吃药了。

    ” 林普费力地撑开眼皮,眼前漂浮着杂乱无章的虚影,整个世界仿佛是倾斜着的。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翟欲晓的搓揉却越来越清晰。

    他回神想将翟欲晓作乱的手挥开,怕她察觉他耳朵滚烫的温度,但转念想到自己正高烧着,便没有顾忌了。

     “是不是下雨了?”林普烧的几乎出不了声儿了。

     “嗯,小雨。

    ”翟欲晓说。

     林普就着翟欲晓的手吃了药,重新躺回去,他朦朦胧胧正要睡着,听到她窸窸窣窣拉开了他的衣柜,片刻,身上一轻再一沉,她把他的薄被换成了过冬的厚被。

     林普半夜醒了,踢开棉被,嗓音绵软地嘀咕:“热……” 有人把棉被重新盖回他身上,安抚地轻拍了拍他的背,说:“不热,不要踢被,听话。

    ” 秋雨由小及大,再由大及小,如此不断循环,但总也停不下来。

    林普早晨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睁开眼睛,触目便是一碗小米粥,配着一小碟翟欲晓姥姥腌制的酸辣豇豆。

    他不由胃口大开,结果胳膊一展,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掀开被子一看,是温度计,读数降到了37.5°。

     翟欲晓摇头尾巴晃地进来,点着他说:“给你立条规矩,十八周岁之前不许夜不归宿。

    你睡觉太不警觉了,我半夜上来掀被给你量了两回体温你都没睁眼。

    而且你说梦话你知道吗?” 林普眼睛盯着小米粥,假装突然失聪。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说梦话,有时候一开口自己就醒了,有时候非但不醒,还能简短跟人对话。

     翟欲晓太欠了,她不顾林普的红脸,给他重现了两人半夜里的简短对话。

     林普:“墙上有只天鹅,白色的……” 翟欲晓:“什么?” 林普:“给我涂成黑色……” 翟欲晓:“你说梦话呢?” 林普:“给我涂成黑色……” 翟欲晓:“哈哈哈哈哈哈,睡吧睡吧,你睡醒就有黑天鹅了。

    ” 林普在翟欲晓绘声绘色的描述里,火速喝完小米粥,推着她出门。

     翟欲晓在接下来的小一个月里似乎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

    她不肯好好叫林普的名字,憋着坏叫他“黑天鹅”。

    花卷听得一头雾水,喋喋不休地追问她跟林普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翟欲晓总算还保留了几分做人的基本操守,没有告诉他“黑天鹅”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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