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家大小姐,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曲伯母从手中出了一张万,眯成缝的小眼睛有的没的瞥着人。
她刻意加重前面几个字,别人若不细听的话,也听不出来所以然。
没人问,曲伯母落了个不自在,加重心头的想法,咳咳嗓子,自顾自地答:“我想起来了,前几年我家老头子和苏德成提起过,想订个娃娃亲。
”
一听说娃娃亲,牌友们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是吗,成没成?”
“当然没成啦,成的话,人苏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喝口水也挡不住曲伯母的阴阳怪气,“不过也幸好没成,谁能料想苏家会发生那样的事。
”
看似不经意的,实则有计划地,将话题往苏家破产这件事上调转。
苏轻焰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向自己提过亲,从小到大追她的人都被苏父和夜阳挡在门口了,就算插上翅膀也难以飞到她跟前献殷勤。
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既然她想提,那就让她提呗。
苏轻焰微笑观之。
事实上,关于家长里短的恩怨更引人八卦性,几名牌友不由得陷入深思,看苏轻焰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儿媳妇长得漂亮又如何,有一个破产的累赘家庭,还有个名声破败的爹,哪个大户人家愿意接受这种的呢。
至少,她们不愿意接受。
曲伯母添油加醋:“不过话说回来,爹做的事情和女儿没啥关系,是吧?苏大小姐既然嫁到江家,那就是一家人,老公婆婆多帮衬帮衬就行了。
”
言外之意,你江家人傻钱多娶了个赔钱货,想要漂亮儿媳妇,得先把人家欠的外债给还了。
还了还不够,她还有个要命的爹,没准哪天被人想起后又是一顿臭骂,连带着江家的名声也接连下降。
先前被苏德成冷厉拒婚,这回倒是不经意地出了口恶气。
看着她们都不太好的脸色,曲伯母乐得自在,拿牌的手也快/活起来。
气氛稍稍冷清下来。
江母慢条斯理地拈了块点心,又用温茶润润喉,嗓门不大,语调也平缓得很,对旁边牌友问道:“你们家狗前几个月就怀孕了吧,现在生了吗?”
牌友点头:“刚生没多久。
”
“会捉耗子不?”
“应该不会吧。
”牌友一脸疑惑,“狗怎么会拿耗子呢。
”
江母微笑道:“这不一定,有些狗就喜欢多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