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道:“只因为这样你便怀疑陈副总,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属下确实没有证据,但钱将军在遇害前几日,曾与属下提过一句陈副总此人包藏祸心,他要上奏朝廷请陛下定夺,可恨当时属下有急事要处理,并未过多询问,之后没两天钱将军就被人暗杀在了书房里,且出事之后我去现场看过,将军的书房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
贺怀翎沉下目光:“当真?”
“属下绝不敢枉言!”
“我知晓了,我会尽力查证,这事你便别再插手了。
”
从城墙上下来后,祝云?Z问贺怀翎:“你觉得这位丁副总的话可信?”
贺怀翎点了点头:“我查过,他与钱总兵早年就认识,钱总兵对他有知遇之恩,俩人情同父子,钱总兵遇害后他虽一心想要查明真凶,但也并非莽撞之人,若非确实有所怀疑,断不会随意泼脏,污蔑同袍。
”
“那那个姓陈的呢?”
“陈副总此人确实颇为工于心计,他十五年前入伍,却不是靠着军功爬到如今从二品的副总兵的位置,而是钻营于官场那一套,溜须拍马左右逢源,才有了今日,他与扈阳城里那些商人的关系,确实值得好好查一查。
”
祝云?Z撇嘴:“那就去扈阳城查呗,你不是说里头繁华热闹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贺怀翎轻笑:“你想去扈阳城?行,等过几日天再晴朗一些,我们就去。
”
“那我们回去吧。
”
“现在就回去?你不想去军营里看看吗?”
“……下次再去就是了,元宝该喝完奶睡过一觉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
贺怀翎笑着点头,将祝云?Z扶上了车,离开之前,祝云?Z推开车窗,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仿佛耸入云端的城墙,收回了视线。
“雀儿……”贺怀翎轻声喊他。
“嗯?”祝云?Z回过神,望着贺怀翎。
贺怀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慢慢说道:“我知你是有大志之人,你本该是那万人之上至高无上的帝王,如今一朝失意,却并非末路,即便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一展抱负的方式也并非只有那一种。
”
祝云?Z垂眸,半晌之后,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