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正在大发雷霆。
刚到书房门口,他便险些被飞来的一块端砚砸到了脚。
他咂舌了一声,连忙往后跳了一步,好看的眉眼一弯,揶揄道:“不是吧,三殿下,月余不见,我一进门,你就给我这样一份大礼?”
萧彻五指扣住案角,青玉镇纸正压着一张洇墨的宣纸。
墨迹未干,上面是他亲手誊的《静心咒》。
他从桌案上抬起头,皱眉看了他一眼,情绪算不上好:“你来了。
”
燕骁眉尾一扬,朝他走了过来,边走边扫视着一地被挥落的卷宗,微微皱眉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动了这样大的肝火?”
萧彻重新坐回了圈椅上,伸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的倦怠:“我授意二哥对萧珏动手,原以为他不过是弄断他一条腿,没想到他下手太狠,重伤了他的要害,只怕从此东宫又要多一位太监了。
”
燕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出来了,萧衍还真挺恨他这位亲大哥的。
”
他说着抬眼看向萧彻,略一挑眉:“怎么?萧珏成太监了你不开心?其实要我说,断一条腿和断子孙根区别不大,甚至后者对我们来说更为彻底。
”
“跛子太子固然有损天颜,这太监储君则更是闻所未闻,古来当皇帝的,都追求千秋万代,一个阉人,注定是当不了储君的。
萧珏断了子孙根,这回算是彻底出局了。
”
“而萧衍谋害皇兄的罪名一旦坐实,加上你给他下的套,流放都算轻的,不过堪堪留住一条命罢了,这储君之位,是想都别再想。
”
“这些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每一步都算无遗策,不好吗?”
萧彻微微皱眉,搭在案桌上的手指蜷缩了下,只道:“原本没什么不好,唯一的不好,便是没算到那个小东西的变数。
”
燕骁一愣,挑眉道:“小公主?她又怎么了?”
“你们吵架了?”燕骁回味过来,一脸的了然:“我说呢,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也只能是跟她有关了。
”
“我看那日你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看你的眼神,都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