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暗了一瞬,又端起茶盏猛地喝了一口,凉茶入腹,方觉好受一些。
这段时间,他真是很辛苦。
忍得很辛苦。
虽说那日萧彻在席间已经解释了颈侧的伤痕是在逗弄兔子时被其咬伤的,并非是什么吻痕。
但是大约人们总更倾向于传播那些桃色传闻,尤其对象还是萧彻,多稀奇,多招恨,传得自然也就快。
很快,宫中便流言四起,说三殿下动了凡心,不知被哪个女子勾去了魂,行事着实激烈,颈侧还留了吻痕。
众位贵女纷纷魂断,聚在那儿一个个分析,发誓要找出那个勾引三殿下的狐狸精!
如此,方才能瞑目!
颜嘉柔那日途径贵女堆,看到她们那般咬牙切齿的语气,一个踉跄,险些没稳住。
回去之后还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连着几晚上都没睡好,白日里便只能伏靠在萧彻的怀里向其嘤嘤哭诉。
外头的流言一日比一日传得盛。
假山内,两人正紧密相贴,萧彻靠在假山上,后背抵上嶙峋的石块,护着颜嘉柔靠在他的身体上。
右手虚虚扶着她的腰,微微低头,配合着让她吮//吸他的颈侧,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唇边懒洋洋地扯了个笑出来:“你说,我们俩现在,像不像偷情?”
怀里的娇躯轻颤了一下,颜嘉柔从萧彻的颈间抬起了头,:“怎么办,萧彻,他们会发现么……会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小兔咬的你,我才是在你颈间留下痕迹的始作俑者么……
萧彻掀起眼皮,笑得散漫:“你不就是小兔?”
“讨厌,”颜嘉柔嗔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呜呜呜,若是被发现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而且她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别担心,宝宝,”萧彻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安慰道:“不会被发现的他们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你忘了,我们可是公认的死对头,势同水火,没有人会想到,和我做那样亲密事的对象,会是你。
”
颜嘉柔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随即甜笑道:“对哦,她们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我的,她们以为你最讨厌我,我也最讨厌你啦。
”
萧彻宠溺地弯起唇角:“对了,就是这样。
”
颜嘉柔眨了眨眼睛,看着萧彻,煞有介事地道:“那你以后在旁人面前,要继续讨厌我,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了!我也会继续努力装做很讨厌你的样子的。
”
“继续努力,装做很讨厌我的样子?”萧彻挑眉,笑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