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一时又想不出其他合适的说辞,因此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太后到底见过世面,活到这个岁数,又坐到这个位置,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说到察言观色,窥探人心,自然绝非泛泛。
她故意试探道:“那不选王若樱,换成旁人呢?譬如杜御史之女杜妙,哀家瞧着也是个活泼讨喜的孩子……”
“不……也不成!”颜嘉柔几乎是下意识地道:“谁都不可以,萧彻他就是不能娶旁的人!”
话一说口,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妥。
然而说出口的话,到底也收不回来了,事后想要找补,却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说辞。
“不能娶旁人……”太后咂摸着这句话,意味深长地道:“那依嘉柔之见,他只能娶谁呢?”
“我……我不知道……”
“是么?”太后看着她,慈爱的眼神中却分明凝着审视,只上下打量着她的神情,很快便瞧出了端倪:“看嘉柔的神态,只怕非但知道个中内情,还身陷其中,也未可知呢。
”
颜嘉柔闻言倏地抬眸看她,一双瞪得滚圆的美眸中分明闪过几分惊讶与慌乱。
太后便笑起来,眉梢中颇有几分自得之色:“看来,是被哀家说中了。
”
“乖孩子,告诉哀家,彻儿赠花之人,可是你啊?”
虽是问话的语气,可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含着几分别样的深意,倒像是已经笃定了。
嘴角蕴着笑,颇有些嗔怪地道:“好啊,你们两个小娃娃,竟瞒哀家瞒得这么死,原来不和是假,爱慕才是真,彻儿赠花之人是你,爱慕之人也是你,你们两情相悦,你喜欢他,所以听到哀家要替他说亲,反应才这般激烈,对不对?”
颜嘉柔睁大了眼睛,因为太过吃惊,连嘴唇都不由得微微张开。
萧彻爱慕之人是她?他们两情相悦,她喜欢他?
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话,再荒谬也没有了。
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如何解释,又从何解释?
只因太后这话,真假掺办,实在让人一时无从辩起。
萧彻赠花之人的确是她,可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余都只是太后她老人家的胡乱猜测罢了,没有一点凭据。
只是她该如何解释,为何萧彻既不喜欢她,却要赠花给她呢?
这么会子的犹豫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足以让太后盖棺定论:“嘉柔既不说话,哀家就当你是默认了。
”
“先前问你可有意中人,你还不肯说,没想到如今哀家还没逼问,你倒自个儿抖落出来了原来你喜欢的,竟是哀家的彻儿啊。
”
话音刚落,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