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在从前,她决计是不会答应的,笑话,她和萧彻向来就不对付,她不将茶水泼到他身上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死对头做端茶送水的活!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她得了难以启齿的怪病,就不得不时常利用萧彻的气息进行安抚,且最近的阈值越来越大,那枚玉坠上残留的气息已经无法满足她。
她亟需与萧彻有更多的接触,从他的身上汲取到她所渴望的东西,包括却不限于他的气息,至于还想要什么,她却也说不上来,只是本能地想靠近他、感受他……这种感觉,在看到萧彻本人时尤为强烈。
她的理智提醒着她两人对立的关系,她喜欢的明明是萧珏,怎么可以满脑子想的都是萧彻?还妄图触碰他,那只会是饮鸩止渴,可她的身体却在疯狂叫嚣着对他的渴念。
意志最终还是沉沦在身体的本能之下。
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答应下来:“好……”
话一说出口,却又立刻受到了心理煎熬,后悔、内疚、羞愧,种种情绪包裹着她,她不该这样的……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偏偏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更何况,仅剩的理智也不过维持片刻的清明,下一刻,本能便又占据了上风。
她便只能安慰自己,她对萧彻,并没有男女之欲,色相之求。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治病。
这病来得古怪,或许去得也古怪,指不定哪一天一觉醒来,便突然好了呢?
而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颜嘉柔能这么轻易答应,连萧贞儿都奇怪。
她还以为她多半不会答应呢,她和三哥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倒是异常得像,两人都是不肯低头的性子,一般的骄傲,也从不会跟对方服软,所以总是一点就着。
照理颜嘉柔是绝对不会低头为萧彻端茶送水的,那跟主动向萧彻求和示好有什么区别?
便是答应,恐怕也要磨上许久,没想到……竟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