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人种地,地都是租给别人种的。
她儿子成天花天酒地的,地租又不像CBD写字楼的租金,能有几个钱。
”
“没几个钱你花了一半存款?”
“年限是50年。
”我说道,“农村的土地不能买卖,但可以转让使用权,我就要了50年的使用权。
”
胖子沉默了,看了看闷油瓶:“那你买的是我们的坟地啊,这是留给小哥的遗产啊,以后我们俩的坟并排,小哥开个旅游景点,就叫双乳坟。
”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三个人合伙,凭什么你一个人做主,那钱我打算用来买个大车,我们这车真的快不行了,要出去被交警逮到一次,就得送去销毁。
”胖子说道:“胖爷我连车都看好了。
”
我闭着眼睛,其实花这笔钱我也肉痛,我是真不知道对方的地那么大,一上头就不好下面子。
而且谈的时候她儿子也来了,我有心在她儿子面前表现出我和她妈是朋友的样子,所以他报的价我也没还价。
“钱没付,合同也没签。
”我说道:“要不明天你接待吧,你要真不想买,那就你来说吧,我最近脸皮薄。
”
“我说就我说。
”胖子说道:“明天我就戳穿他们母子的嘴脸,肯定是仙人跳。
”
晚饭吃面,我们三个人默默吃面的时候,闷油瓶少见地看了我一会儿。
胖子哗哗吃完,表现出一种抗议,然后碗也没洗就走了,就剩我和闷油瓶两个。
风铃一直在响,我慢慢地吃着,然后揉了揉脸开始发呆,闷油瓶端走我的饭碗就开始洗碗。
我挠了挠头,看了窗外一会儿,也起来收拾了桌子和他一起洗。
那晚吃饭的时候,天边有很红的晚霞,像鱼骨头一样一丝一丝地从蓝天中拉出线来。
我想,这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烦恼。
晚上我在房间里和小花聊事情,他们最近忙得很,我就问他田地的事情,他回了我一句:“来年给我寄点胡萝卜。
”
“你就这么个态度吗?”我打字问他。
“怎么,我还要给钱吗?”
“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有没有美好的建议,或者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