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着急。
还有一点,以前不怎么跟他说话的顾维,现在每天都跟他有说不完的话。
白鸽现在醒了,头两天来医院看白鸽的人,都会先在他眼前比划两根手指头,让他猜是几,或者问他一加一等于几,看他的眼神儿特别慈爱也特别有耐心。
白鸽都快无语死了,抬手摸着扎手的脑袋,烦得他特想骂人,奈何他现在空有一肚子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秀儿听说他在进行语言康复,直接把她闺女上幼儿园时候学的拼音表带过来挂在病房里,让他重新学aoeiuu。
老林更夸张,给白鸽带了几本儿童类的故事书,还都是带电的那种,一摁开关还能给他朗读,说让他多听听,没准就能把语言功能给刺激回来了。
白鸽盘腿坐在床上,扒开香蕉皮往嘴里塞,白眼儿翻翻老林,又翻翻秀儿。
“哎,顾维,”老林喊了一声顾维,特别诚恳地问,“他这老翻白眼儿的毛病,是不是也是后遗症啊?你要不要给他再看看。
”
白鸽咬着香蕉,腮帮子鼓鼓的,扭头就瞪了老林一眼:“……”
老林又真诚发问了:“现在呢,瞪眼珠子是不是后遗症?”
白鸽:“……”老林你没事儿吧?
要说默契,还得是白鸽跟顾维,毕竟俩人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年。
白鸽“嗯”一声,顾维就知道他是渴了。
白鸽“啊”一下,顾维知道他想吃橘子。
白鸽“呜”一嗓,顾维知道他想出去晒晒太阳溜达溜达。
外面又下雨了,白鸽站在窗外发呆。
都已经好几天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真的还能再重活一回。
顾维站在白鸽身边,也顺着白鸽的视线往窗外看:“今年的雨好像特别多,隔几天就下一场。
”
玻璃窗上不停落下的雨线好像是新生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