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当时想,可能这次他跟白鸽真的是完了。
第七天凌晨两点,白鸽先给顾维打了个电话。
“七天了,你还回不回家了?”
电话里白鸽的声音很哑,鼻音也很重,顾维以为他又喝酒了,白鸽电话里咳嗽了两声,听声音呼吸一下都很难受。
“感冒了?”顾维问他。
“昂,可能是有一点儿感冒,老林上周就开始咳嗽,把我也给传染了。
”
那是顾维认识白鸽那么多年,白鸽第二次生病。
顾维半小时之后回去的,给白鸽带了药,白鸽没跟那年淋雨的时候一样抗拒吃药,乖乖张了嘴。
感冒胶囊噎嗓子眼儿,白鸽用拳头在胸口上捶了几下,又喝了两口水才把胶囊冲下去。
两个人睡觉还是背对着背,天都快亮了,白鸽才翻了个身,挪到顾维身边,手往顾维腰上一搭,腿也压着顾维的腿,双手双脚紧紧搂着顾维,好像怕顾维会跑,眼睛贴着顾维肩膀蹭了蹭,闷声闷气说:“无情,不结婚就不结婚,家也不知道回。
”
白鸽没再喝过酒,求婚的小插曲,后来谁也没再提过。
以前总是白鸽从顾维身后抱着他,现在是顾维从身后抱着一直不醒的白鸽。
顾维现在再想起白鸽求婚被他拒绝后,一个人低头吃蛋糕,手指拨弄玫瑰花,还有“困”出来的眼泪,心脏就跟千万把刀子在捅他一样疼。
啵、啵=布-丁(mao9酱
后来的那七天,白鸽是怎么过的?
晚上会整宿整宿失眠睡不着,担心他可能真的不回家了。
白鸽应该也想过放手吧,可他还是舍不得,夜里给他打那通电话之前,他可能失眠了大半夜,又纠结了多长时间才把电话打出去的?
电话接通的时候,白鸽是不是担心他不光不愿意跟他结婚,可能还不想回家。
那次之后的这么多年,白鸽又是怎么消化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