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层冰碴,眼瞅着就要迸裂了,“你敢靠近我家半步,我就把你腿打折,然后再像你当时对我一样,锁你两个月,什么都别干,就在床上待着,吃喝拉撒我给你推轮椅。
”
想起顾维当时的表情跟语气,白鸽心口猛地一缩。
顾维真是厌恶他到极致,是真恨不得把他剐了。
这次顾维倒是没什么过激反应,手里的粘毛器就没停过,但也没说话。
白鸽摸了摸鼻子,又说:“主要是姚阿姨太热情了,让我去凑个手过年打个麻将,我就顺嘴答应了,你放心,过年的时候我找个理由,不去你家。
”
顾维沾完沙发上的猫毛,把沾毛器上的纸撕下来扔进垃圾桶,转过身站直了才说:“医院里忙,今年年三十到初二我不休息,晚上值班会直接住在医院里,你去不去我家过年无所谓,既然都答应我妈了,你就去陪他们打麻将吧。
”
白鸽想,顾维过年既然住医院,那过年那几天他俩见不着,这样就刺激不到顾维了。
白鸽脑子里空了一瞬,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心里话也直接说出来了:“要是能重来一回,我不会再招惹你了。
”
顾维看看白鸽眼里的红血丝,还有发黑的眼眶,只当是他因为没了姥姥,受不了打击说胡话。
“没有时光机,你已经招惹了,孽是你造的。
”
白鸽也没再继续把这个话题扯下去,他越提越心虚,顾维说得对,现在的孽是他当初一手造的。
顾维手上的活儿没停,白鸽就一直盯着顾维的手看。
顾维手上一直戴着那个戒指,白鸽也无意识地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戒指,他不知道顾维后面会怎么处理这个戒指,也没什么好留的,到时候直接往垃圾桶一扔就完事了。
其实姥姥没了之后,白鸽脑子里一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活着的那个人要怎么办呢?
他当时拿到医院确切的检查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