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
把他像自己一样,放在货架上,成为一件商品,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惩罚了。
达里尔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
“你不能”
伊莱斯以沉默回应他。
“你以为我对不起他是吗?你觉得他给了我全部?”达里尔本来止住的话头,又开了闸一样:“那你他马真的应该睁开眼看看。
”
“这一切!包括对达里尔的宠爱和对你的冷漠,不过是出于他自己自恋的投射罢了。
”乌涅塔抢在他前面开口。
虽说之前已经给人洗过脑,似真似假地给他当了妈,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承认的‘家人’。
她突然开口替他说话,达里尔有些疑惑。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的喜好。
”她说:“你真的觉得达里尔能影响到他吗。
”
“他不过是比你聪明些,天生知道该怎么讨好自己的父亲。
”
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有人能立刻会意,把喜欢的东西摆到面前。
“他只是把达里尔当成没有摘除腺体前的自己,天真美丽愚蠢,像个昂贵的花瓶。
”
他养育达里尔就像养育少年时代的自己。
达里尔张着的嘴缓缓合上,嗤笑道:“这个家里热爱观察的人真是多。
”
对她的敌意和被背叛的愤恨并未消失,但是心情很微妙。
父亲可以把自己当成替身养育,一边像逗小狗似的给予宠爱,一边鄙视、看不起他,觉得他没脑子。
那他为什么不能觊觎他的妻子。
父亲……不就是未来的自己吗。
他提前取回自己应得的东西和伴侣,并不按照对方预设好的道路往前走,也算是值得审判的大事吗。
只不过杀了个人,小小地越了个轨。
伊莱斯喊打喊杀的问罪,实在没有道理。
他即是父,父即是他。
乌涅塔:“作为不受欢迎的野种,你的存在固然令他厌恶,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嫉妒你呢。
”
她太清楚前夫哥是个享乐至上主义。
“摘了腺体努力至死走到这个位置固然欣喜自豪,但这是牺牲了漫长的后半生的欢愉换来的。
”
“他奋力得到的一切,你却触手可得。
”乌涅塔说:“达里尔仇视你,是因为他足够敏锐,他比你更早察觉到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