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瑞丝对她的老实和有问必答很满意,嘴角的笑转瞬即逝。
为了不让她再继续追问,提及自己的伤心事,乌涅塔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没想到你真的遵守承诺来了,老实说本来我是不抱希望的。
”
或许是聊开了,她终于不再一味低着头。
上身转向贝瑞丝,笑意轻松地说:“真的挺谢谢你的。
”
可是很快她眉头聚拢,面上又带出惯常的哀愁和苦相:“克劳德的事,恐怕我帮不到你。
”
贝瑞丝点了一下刹车,乌涅塔往前一栽。
那片总是不得闲的下唇,又被咬紧,乌涅塔艰涩地说:“康纳是我的朋友,受到那种伤害我不能不管。
”
“伊莱斯是我的家人,好像也和他有过恩怨。
”她说:“对不起,害你白跑一趟。
”
贝瑞丝那点微不可察的笑意收敛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之前积攒下来的轻松气氛消失。
乌涅塔的手在车门处摸索,指甲在把手上轻轻刮弄:“你不高兴的话,现在就把我放下来。
”
气氛降至冰点。
“我可以走的”
一个急刹后,贝瑞丝降下车窗点了根烟,语气平平地说道:“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
乌涅塔一颤。
“回答我。
”
乌涅塔:“我不是那个意思。
”
“不是就可以用完就扔吗。
”
她居高临下的质问压得乌涅塔喘不过气,压下重新涌上心头的怯意,她抖着睫毛说:“那天你正巧从那路过,我就把你当救命稻草了。
”
贝瑞丝发现这人有一个好处,就是有话直说。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她现在像极了在警局时的样子,不再一味龟缩在壳里:“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
她抿着唇别别扭扭地说:“也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
“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干脆利落。
”
“可是我又想,那天你听我说了那么多,万一你就愿意多管闲事了呢。
”
她本就是鼓起勇气辩解,听见贝瑞丝的笑声,她泄气般望向她,掉下泪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