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面目恍惚要溅出涎水。
他癫狂地呐喊着。
“你偷走了我的柳元真!”
乔舒帮别人做了嫁衣。
他恨得发疯,浑身像是有嗜血的蚂蚁在爬,趴在暖热的金属上不停要去够此刻最憎恶的人。
那双突起的眼不停地溢出眼泪,展现着自己的可怜。
时渊却并不意外。
他早就查明了一切的源头。
仅仅是因为可笑的认错了人。
这个上辈子没有出现过的人,便害得柳元真被践踏进泥地里。
时渊道:“说不定,你早就该在被他救下来之前就死掉了。
”
时渊关注着公主的一切,自然知道源头,轻而易举便推导出所有。
乔舒怔怔地趴在细窄的缝隙中,脸孔变得扭曲,神情反倒空白。
早该死掉了。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乔舒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要饿死掉了。
时渊居高临下,注视着乔舒。
更何况……
他平淡地仿若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反问道:“他怎么会是你的呢?”
公主其实从不属于任何人,公主只需要垂青于某一人便可。
时渊只是有幸成为了那个人,再冒犯得认领下公主丈夫的位置。
他甚至是欣喜若狂地入赘了柳家。
乔舒挤出一个笑容:“他的爱没有了,那恨一定属于我……”
他已经半点不再奢求柳元真会再赐予他爱意。
乔舒懂得,他就是那样想的。
在柳元真跌入谷底的时候去拯救对方,得到柳元真的深爱。
眼前的这个人好幸福,他的瞳孔即便是晃动着都能看明白这点。
时渊做了乔舒想做的事,踩着乔舒做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