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脊骨之后,奥菲斯已重新拾回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强大的自信。
埃斯加特帝国年轻的王储的实力足以令他俯视这个世界上面现在绝大多数的强者,现在他要用自己手中的长剑,扫除一切敢于挡在他面前的对手和障碍,哪怕是一头已成为传奇的巨龙,更何况这只巨龙现在已只剩下半副骨架。
一旁他的父亲,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目不转瞬的看着这一切。
现在就连奥古斯汀的表情也是显得既紧张而又矛盾。
一方面他担心着自己儿子的安危,另一方面,他又非常清楚奥菲斯的个性。
虽然他们父子在出席绝大多数活动的时候看起来都是异常的低调和优雅,但是这丝毫抹除不了他们内心里面那作为传统贵族和高傲的王族血脉中所固有的傲慢和自负。
这对于一直在光环笼罩中长大的埃斯加特帝国王储来说尤为如此,奥古斯汀深知如果自己此时上去插手的话,他的儿子一定会异常不满,因为现在已到了奥菲斯自己在众多强者面前真正证明自己的最紧要的关头。
当然,埃斯加特帝国国王之所以仍然保持袖手旁观的原因还在于他对于自己儿子实力的自信和一旁形成鲜明对比的骨龙和魔法师。
现在的奥拉基尔看起来已仅仅能够发出最后一击,而那名年轻的黑暗领主则仍然是昏迷不醒。
仅凭他们两个,已不可能再阻止奥菲斯的脚步了,虽然年轻的王储这时也是已步履沉重,疲态尽显。
实际上,如果此时奥菲斯面对的不是亚瑟和奥拉基尔,一贯在众人面前保持优雅身份的埃斯加特帝国的王储未必会继续赶尽杀绝。
但是现在奥菲斯已意识到,如果再不借机除去那个年轻人和复生的巨龙,那么以他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成长速度,以后要想翦除这个眼中钉,恐怕将会变成一件无法完成的任务。
如果今天奥菲斯能够成功逾越过骨龙和年轻的黑暗领主,那么他将会无可质疑的被放置到与曾的米斯特一样的高度。
毫无疑问,这对于一直被弗兰德斯压制住半个头的埃斯加特帝国来讲,是一件非常能够提升士气和凝聚力的事情。
而且,届时不出任何意外的话,奥菲斯日后将会取代渐渐老去的米斯特的位置,成为一个新的强盛帝国的国王。
埃斯加特帝国的王储走到骨龙的不远处,他提起手中的“血月”,说道:“奥拉基尔,让开。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还来得及重新飞回到你在死亡谷的坟场。
”
面对着奥菲斯的威胁,已断为两截的黑暗巨龙毫不在意,他只是缓缓说道:“你只有击败我,才可以越过我的头颅。
”
“很好。
”年轻王储眼中暗紫色的光芒闪动,“那就再下一次地狱吧,愚蠢的巨龙。
”
说完这句话后,奥菲斯猛然挥动手中长剑,而与此同时,骨龙也张开了巨口。
随即一抹浓重的紫红色与一团蕴含着惊人毁灭力量的龙息球无声无息的撞在了一起,整个空间甚至因此而发生了些许轻微的扭曲。
在埃斯加特帝国王储倾尽全力的一击下,龙息球猛然爆开,方圆数百英尺内的空间瞬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闪电、冰霜和火焰!
就在这时,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突然大喝一声:“小心,奥菲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形闪动,如闪电般瞬移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
可是他的动作仍然慢了那么一步。
在奥菲斯将“血月”插在奥拉基尔额头的瞬间,一道暗红色的闪电突然从骨龙巨大的颌骨中击出,瞬间贯注在年轻王储的胸口之上!
在被那道闪电击中之后,奥菲斯嘴角立即溢出血丝,原地晃了几晃,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奥菲斯汀那淡淡的身影已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埃斯加特帝国国王轻轻的一挥手,一簇食血荆棘立即出现在了他的右手,只是这个时候奥古斯汀拿着的只不过是一条已彻底吸食完毕的食尸藤而已。
在埃斯加特帝国国王的手中,这条令人心悸的食尸藤有了另外一种令人惊讶的效用。
奥古斯汀居然可以令它像吸血水蛭那样,将它曾饱食的鲜血全部逼吐出来灌输到自己儿子的身上。
而此时在距离他们父子不远处,已躺着了一具浑身干瘪的僵尸样的男子。
“克里特侯爵!”已有人认出了那副僵尸的名字,因为在一刻钟前,他还面光红润的盯着远处弗兰德斯的公主。
“克里特亵渎了弗兰德斯王室的尊严,这是对于他应有的惩罚。
”国王淡淡的说道。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在场的其它埃斯加特帝国的王公贵族们都一下子变得噤若寒蝉,而一旁弗兰德斯帝国的头面人物则是一副惊讶和无法置信的表情。
他们显然和埃斯加特帝国的贵族们一样,知道奥古斯汀这么做的理由,但是谁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质疑另外一个帝国的国王。
在吸收了克里特侯爵的鲜血之后,年轻王储的脸上终于又现出了那么一丝的红润。
当他试图再拿起自己手中长剑的时候,一旁的奥古斯汀伸出手来,挡住了他的胳膊:“我的孩子,你已为我们尔南德斯家族赢得了足够的荣耀。
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让我来看看那位年轻的朋友究竟现在怎么样了。
”
在奥古斯汀说这句话的时候,骨龙奥拉基尔那巨大的头颅上面已布满了数道恐怖的裂纹,而原先燃烧于骨龙眼窝中的苍白色火焰,此时也已然变成了两个毫无生气的空洞。
昔日传奇的巨龙,在最后的一击中终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黑暗之力,再次陷入了沉睡之渊。
在年轻的王储被近卫军扶下去之后,留在原地的奥古斯汀沉默地的看着远处仍然昏迷不醒的亚瑟。
在芙蕾雅的疗伤法术之下,年轻人的脸上这时看起来多多少少的有了那么一丝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