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斯的国王转过了头去,没有再看自己的女儿。
他抬头看了着墙壁上面的那个巨大的帝国徽章,说道:“芙蕾雅,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其实一直都没有原谅我,可是如果我不将光明教会赶出我的帝国,那么,我们父女二人也许会变成光明教会的俘虏,我不会再是弗兰德斯的国王,你也不会再是这个帝国的公主。
芙蕾雅,这很残酷,但是,这是事实。
”
倔强的女孩儿说道,“可是我不明白推翻光明教会和杀死萨兰卡姆主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那只是帝国和教会之间的事情。
难道我们不能和他好好的谈谈吗,为什么非要杀死我的老师呢?”
这个意外的话题显然加深了父女二人之间的隔阂,而这并不是芙蕾雅来此的本意。
但是,在倔强的公主看来,她仍然无法理解自己父亲所做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弗兰德斯帝国在与其它势力的斗争中垮掉。
那么,芙蕾雅,你或许会站到奴隶主的拍卖台上!我的孩子,我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你和这个帝国!在我努力避免将那些噩梦变成现实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呢?在索尼娅私自外出,差点落在神圣骑士团团长克里斯汀的手里,而且还不断指责我杀死了克莱门特的爪牙!”
弗兰德斯帝国的国王转过脸来,这会他的脸上充满了一个强硬的统治者所应该具有的任何表情,他的声音冰冷,而且不容置疑:“芙蕾雅,你已经十八岁了,可是还是这么的任性。
如果我被打倒了,那帮家伙就会如同一群饥饿的秃鹰一样围拢过来。
可是既然现在我还在,当然不会允许他们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变得缓和:“我承认在那件事情上面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对此向你道歉,我的孩子。
可是,不管如何,我所做的一切,始终都是为了你,芙蕾雅。
”
他又转过了头去,望着书房里面挂的那幅一尘不染的画像。
在这个时候,芙蕾雅第一次觉得他的父亲,在她的印象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弗兰德斯帝国国王的背影,突然变得有些萧瑟和落寞。
“我有点儿累了,芙蕾雅。
关于魔法学院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吧。
”米斯特站在那幅画像面前,淡淡的说道。
可是芙蕾雅并没有离开,虽然她知道每次当自己的父亲望向那幅画的时候,他的意思便是想一个人独自静一下。
今天她想和他的父亲好好的谈一谈,有些事情埋在她的心里面实在是太久了。
“噢,父亲,不,陛下!”女孩儿静静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每次我们变得不愉快的时候,你都会看着她,凯瑟琳,你和我说过的那个在生我的时候死去的妈妈。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难道我们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吗?请原谅我这么说,父亲,凯瑟琳现在只能听你说些什么了,她早已经并不能再发表她的意见。
也许正因为这样,你才认为她是无论什么事情都会理解你,支持你的吗?”
弗兰德斯的国王霍然转过头来,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帝国国王的那一张如同艺术家雕凿出来的面容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里面瞬间闪过了一丝如同针刺一样的淡金色光芒。
“放肆!”似乎感觉到了国王的盛怒,连他背后的披风都在瑟瑟发抖。
“芙蕾雅,够了,我现在需要你马上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你似乎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尊重你那个已经逝去的妈妈了!”
年轻的公主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伤心和失望。
她本来满怀期望之心,却失意而去。
而事实上,即便是拥有钢铁般神经和坚韧不拔意志的弗兰德斯帝国的国王也因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抑郁和失落,以致于在书房里面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时候,他都未曾注意到。
“陛下,看起来你们之间似乎还存在着一些小小的问题。
”
“是的,哈瓦那。
”说到这儿,米斯特转过身,他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之色,“我错误的估计了她的决心。
”
“陛下,其实你根本无需焦虑。
在这一点上,你和伟大的万王之王陛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可以用雷霆一样的手段管理你的国家,但是千万不要用同样粗暴的方式来对待你的女儿。
”说到这里,老总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