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士兵便领着亚瑟在王宫里面转来转去,最后他们走到了一间大厅的门口前面,“这里是总管大人的会客厅,先生,请在这儿稍等片刻。
”当亚瑟按照这名卫兵的意思进去后,他发现那个给他带路的卫兵已经悄悄的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当年轻人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他发现整个屋子分成了两间。
外面显然是一个会客厅,不过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仅仅有几把用来会客时使用的必不可少的椅子和一个并不算大的椭圆形桌子。
不过屋子里面的这些东西看起来显得都非常的精致,亚瑟注意到连椅子上面的每一个细小的花纹都雕刻的非常细腻。
除此之外,整个屋子里面最显眼的要数墙角摆放着的那一盆正开的鲜艳的郁金香,屋子西面的窗户开着,一束阳光便透过这间开着的窗子洒在了这盆正散发着浓郁花香的郁金香上面。
透过那间敞开着的窗子,一片紫色的波浪映入了年轻人的眼帘。
亚瑟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一片紫色来自于远处一个花园里遍地的紫罗兰。
年轻人显然被那片紫色给迷住了,他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窗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个漂亮的花园。
“薇拉,离王宫门口还有多远?”
“噢,殿下,请您小声一点。
还有您已经问了我七遍了!这是我第七次回答您了,不过比第六次的时候要离王宫大门近了不少,不过还有要一刻多钟的路程呢。
”
弗兰德斯的公主和她的仆人正在通向外面的小路上一边走一边悄悄的说着话,突然一阵微弱的但是对她们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咳嗽声传进了主仆二人的耳朵里面。
虽然这些咳嗽声因为相距太远而只是偶尔在风吹过来的时候才能够被听得到,但是它们对于芙蕾雅和薇拉来说却不啻于夜晚突然在耳朵边响起的一声闷雷。
很显然,帝国大总管正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而且距离她们似乎并不是很远。
最要命的是,从那听起来越来越清晰的咳嗽声看来,他还正在向着她们二人的方向走着。
这个时候,着急的侍女拉着弗兰德斯公主的手,小声的说道:“殿下,看起来没有比这更糟的事了,您还在愣着做什么呢,我们赶紧回去吧。
”
这次芙蕾雅的反应令薇拉吃惊不已,弗兰德斯公主的眼睛望向了前方的一个小屋子,说道:“薇拉,为什么我们不趁着哈瓦那来到这里之前先躲到那间屋子里面呢?我并不认为他是有意到这里来的,即便是他真的是想阻拦咱们,我想这次我也不会躲开他了,”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的公主转过脸来,向着她的侍女说道:“我真是受够了,薇拉!难道一个公主都没法自由的进出自己国家的王宫吗?”
“可是哈瓦那大人并不同意你在这段时间随意出入王宫,”侍女说道,“我没有见过比他更令人害怕和古板的老人了。
有时候,陛下都不得不同意他的意见。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薇拉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间屋子,侍女那本来就已经变得苍白不堪的脸上剩下的最后一丝红润也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看在诸神的份上,噢,殿下,那是陛下专门为哈瓦那大人设置的会客厅!如果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被捉住,我会被贬成女奴的。
”
侍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女奴拍卖台上的情景,她简直恐惧的要晕过去了。
不过早已经下定决心的芙蕾雅并没有在意她那惊恐万分的侍女的表现,弗兰德斯的公主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如果你被放到了奴隶台上,我会把你给拍下来的。
”她纤细的眉毛一拧,“噢,薇拉,直起你的身子来,这样我拖不动你,快来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除了那个地方,我们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了。
”
事实上,芙蕾雅说得并没有错,不远处的那座小房子是唯一一个她们能够迅速躲得到的地方。
它看起来孤零零的,距离远处王宫的那一片建筑群非常远。
这座小房子是米斯特特意下令为哈瓦那在王宫之内准备的,它的存在显示出了主仆二人之间那无比亲密的关系。
尽管帝国总管府并不在王宫之内,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哈瓦那在白天没有什么事儿的时候,总是喜欢呆在这里距离王宫大门并不算很远的屋子里面,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留给亚瑟王宫手牌的原因。
在主仆二人不停说着话的时候,芙蕾雅索性把她身上的那件披风都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白色的百褶长裙。
她一边用手提着裙子,一边抱怨道:“这次简直是糟透了,薇拉,如果我们像以前那样穿上侍卫的男装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