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蛊挖出来吞掉。
一股温热的气息凑到鼻端,弟弟柔软干燥的嘴唇贴上来。
姜继尾含着他的唇瓣,很含糊地问:“那能不能给我?我帮你养,像我们的螟蛊那样。
”
姜姬宇眨了眨眼睛,因疼痛而颤抖的睫毛下,藏了一点笑意。
“这样你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
唇齿勾缠在一起,姜继尾拥着哥哥,把属于自己的温度,一点点推到他口中,指尖缠住他的长发,捏着蝴蝶放到自己身上,小声问:“那我可以留下吗?”
一口很凉的雾气含着两人纠缠的唇舌之间。
他听到哥哥说:“理论上不可以。
”
夕阳在那个吻中落尽。
月色溶溶,头顶树枝变成蓝紫色天空中的黑沉沉的影。
姜继尾靠坐在哥哥大腿上,蝴蝶萦绕在两人的身体上,原本呼扇的翅膀渐渐低垂,印进姜继尾的皮肉之间。
他肩膀抵着哥哥渐渐暖起来的胸膛,很用力地搓着手臂:“这个不会一直留着吧?”
那些蝴蝶像是划开的墨水,融进姜继尾的皮肤里,留下一个个蝴蝶印记。
姜姬宇背靠石床,随意地揽着他:“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蝴蝶,要做蝴蝶妈妈吗?”
姜继尾无奈,缓缓扭头看了哥哥一眼,忽然俯身在他身上嗅了嗅。
哥哥的头发和身上,都散发出熟悉的香味,就像是从记忆深处漫出来似的,遮盖了这里本来有的花草芬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生活里只有这样一种味道。
在以后漫长时光里,他的生活还该只有这一种味道。
他折了一枝花别到哥哥耳朵上,忽然觉得很满足,仿佛从两年前一下子跨到了今天,他还是那个叫着哥哥“公主”,偏头送上一个吻的姜继尾。
不曾离开过寨子,也不曾离开过哥哥。
他们生为兄弟,死为蛊,永生永世都不分离。
寨子外的雾气重新聚拢起来,将这千年古寨包裹起来,却还是因为暴露出的时间,引得旁人关注。
姜继尾第三十二次带着蝶娘把冒险的驴友扔出去时,五瘟神下了一颗蛋。
气得才恢复健康的姜姬宇要扒了小青蛇的皮做蛇羹,吓得小青蛇好几天没敢冒头,只敢在正午最热,姬宇神被小主人当凉席圈在床上纳凉的时候,凑到五瘟神身边蹭蹭那枚半透明的蛋,还被五瘟神叼着丢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