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油?”
姜继尾记得这个东西。
哥哥头发里的蛊第一次发作时,长老拿来浇在哥哥头发上,用来平复那发疯蛊虫的东西就是蛊油。
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去抱起还在酣睡的蝶娘:“你告诉阿哥,坛子里的东西是干嘛用?”
蝶娘还没有睡醒,伏在姜继尾肩头说话含含糊糊地:“是洗头发的……付皓说,头发里的东西不吃蛊虫是……是会死的。
它们饿起来,会想吃我。
”
是了,和哥哥头发里的一样!另一只烟霭蛊一定在蝶娘头发里!
姜继尾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哥哥有救了,哥哥不用再一个人想尽办法去修复寨子外的瘴气了。
他转身就往山下奔,根本不顾蝶娘要下来自己走的要求:“你腿太短!”
“你腿才短!”
蝶娘捶着姜继尾肩膀,阿哥说她就算了,还勒得她好疼,她不想要抱了!
“阿哥,好疼!”
姜继尾这才发现因为过于激动,竟不小心抱得太紧,忙放松一点:“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
蝶娘不懂阿哥是怎么了,趴在他肩头看拎着罐子走在后面一瘸一拐的阿给。
“阿给叔,你怎么了?”
姜继尾心思全被发现蛊油,进而得出“妹妹头发里的就是另一只烟霭蛊”的结论所占据,并没有发现阿给的变化。
听到蝶娘问才发觉阿给受了伤,赶紧伸手去接那只罐子:“阿给哥,我拿着,你怎么了?”
阿给摆摆手,满不在乎:“让蛇咬了一口,小事情,回去找姬宇神要点药就行,咱们快下山吧。
”
小黑蛇扭着身体从竹门下面的缝隙钻进来,一溜烟便消失在了男人的衣袖中。
白姓长者抬抬眼皮:“咬到了?”
“咬到了。
没咬到我的蛇不会回来的。
”
“嗯,是放的普通的蛇吧?”
“刚捉得不久,就算咬了人,也只有寻常的毒。
”
“那就好。
”
旁边有人问:“您真打算过刀山的时候动手?那么多人看着……”
白姓长者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