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颜色,在月色下衬得他一张脸更是惨白。
他试着叫了一声:“阿给?”
没有人回应。
他又唤:“五瘟神。
”
门外响起重物落地、皮肉拖拽的声音,接着哗啦一声,竹帘掀动。
姜姬宇抓在窗沿的手骤然收紧,五瘟神进来不会碰到帘子,来的是人。
阿给不在,来人会是谁?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个时候难保不会有人前来偷袭。
姜姬宇后退一步,隐入窗帘之后,手里已经扣上了一枚毒针。
外面响起脚步声。
这段时间以来,已不是第一次被偷袭了。
他早有准备。
只是今天阿给去哪儿了?
平日里阿给挡在门口,总能第一道便拦住这些,不至于让他们进来扰了他。
姜姬宇拇指蹭过毒针尾端,细小针尾蹭过指腹痒痒的,藏在阴影中的漂亮面孔上,显出一丝残忍的平静。
来的正好,反正他的蛊油快用完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帘掀动,姜姬宇当场愣住,乌黑的长发被来人奔跑带进来的风扬起,又被死死拥入怀里,长发就这样和他一起,挤进了姜继尾风尘仆仆的怀抱中。
姜继尾鼻子发酸,紧紧拥着哥哥:“哥哥,我……”
他想说的话太多。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用力搂着哥哥,发了狠地嗅着他颈间的香气。
姜姬宇没有动。
他双手垂在身侧,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像个平静的木雕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尽管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却已如山洪过境,乱成一片。
他并没有愚蠢到认为这是一场梦境,可这又确实像是梦中才会有的情形。
他的阿鱼,就这样冲进了小竹楼,像前十几年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