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不懂的算式。
“……司法局的同志上周来过一次,有点刺激到她,不过我们及时介入了,所以没大问题。
”
秦山月有案底。
江唯不清楚她犯的什么罪,只知道判了无期,没林家运作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监狱。
“……生活上一切都很好,您不必担心。
”
医生汇报完,车已经停在了公寓门口,秦山月病得没有攻击性,所以除了理疗,她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酒店式公寓里,由专人照料。
公寓很大,护工带秦山月到客厅都花了三分钟,那是个雪花膏一样的女人,柔美白腻,散发着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生育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青涩与天真仍在保质期内,纯度经年不减。
江唯遗传了她这份气质,五官却不尽相似,眉眼冷淡,多了分静默的疏离,若不细看,很难察觉两人血缘上的关系。
“秦阿姨,我们来看你了,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深。
”
见江唯的母亲出来,林庭深迎上前,将准备好的伴手礼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两盒壹心居的酥点:“你上次说喜欢这个,我给你买来啦。
”
他生得端挺,言行又真诚热切,秦山月不设防,也很温柔地笑起来,慢慢坐到沙发上,说:“不好意思,小朋友,阿姨不记得你了,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呀?还有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问的是江唯。
江唯上前一步,轻声说:“我叫江唯。
”
“唯一的唯吗?”秦山月笑,“好巧啊,我的宝宝也叫小唯,他还在上幼儿园呢,有那么高了。
”
她说着抬手比划了一下,到江唯腰的位置。
“嗯,唯一的唯。
”江唯也学着她比划了一下。
他反应平平,秦山月轻轻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但是阿姨生病了,不能经常去看他,我好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乖乖听老师的话,有没有好好吃饭。